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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时候,白曦打电话给刘春春,想要关怀一下他的康复情况,结果接电话的人却是王远辰。
老父亲感觉自己再次受到了伤害。
刘春春顶着降温袋躺在床上,面色通红头晕眼花。旅途的颠簸成功让他生病更上一层楼,别说是家族聚会,就连站起来都感觉天旋地转,下飞机就被王远辰背回了家。
王先生凶巴巴地说:“还想不听话到处乱跑吗?”
“我都生病了。”刘春春难受得乱哼哼,生病了还要被批评。
于是王远辰又成功地心软,抱着人坐起来,倒了杯水慢慢喂他喝。他并没有多少照顾病人的经验,不过胜在足够耐心,平日里暴躁而又焦虑的脾气一扫而空,眼神和举止都是小心翼翼,像是捧着一颗易碎的宝石。
过了一会,刘春春说:“唔,你还挺细心。”
王先生得意地挑挑眉梢,像是获得了莫大的表扬。
东北的五月,天气还有些凉。
晚上休息的时候,王远辰挤进被窝,把那刚刚退烧的身体抱进怀里,轻声问:“头还晕吗?”
刘春春说:“脖子疼。”
“脖子为什么会疼?”王远辰帮他按摩。
过了一会,刘春春又说:“肩膀也疼。”
换个地方继续按。
“胳膊疼。”
“……”
“腿疼。”
感冒初愈后的酸痛蔓延到全身,刘春春哼哼唧唧,对按摩服务提出了许多刁钻无理的要求。王先生忍无可忍,但是不忍又不行,他绑架一般把人裹到自己怀里,怒气冲冲从肩膀按到了小腿:“这下舒服了吗?”
刘春春往后缩了缩:“我觉得你要打我。”
辛苦服务了一个小时,不仅没有得到表扬,反而还换来这么一句嘀咕,王先生胸口发闷,恶狠狠揪住他的脸蛋,就好像那是一块柔软的面团——但手感还不错。
床也不错。
于是他松开手,低头吻住了那干燥的唇瓣。
刘春春皱起眉头,用尽全力把他推开。
“会传染的。”他不安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