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啥,要是上辅导班可以联系他。
马小婷咬牙,怪不得考不过别人呢。原来是别人家的孩子都是这么来的。
她先去找英子,问清安当初有没有上啥辅导班。
英子点头:“现在这些老师都在家带学生呢。我记得清安那时候是凡是自己的老师办的辅导班,一般都去了。反正大部分孩子都去……”
主要是家长也怕万一咱们孩子没去,人家老师再给孩子穿小鞋怎么办?
这很好理解,一般的家长也都是这么理解的。
但是呢?
马小婷的想法现在还真不一样,她压根没理解英子想表达的意思,老师暗示的话,她也没能听明白。
但就是知道一点,得课外另外补习。自己这么关在家里傻学是不行的。
清安那时候是去上的大班形式的辅导班,这不行!要不然能只读个大专吗?
要找,还是得给孩子单独找一个家教。
她想起姚思云当初给清涓请过家教,就去找姚思云了。
姚思云又不知道人家是怎么管孩子学习的,但问家教,她就说了,为了孩子嘛,有啥好瞒着的,“清涓那死丫头,皮的很。太贪玩。在学校看不住都不行。家教是请了,没敢请大学生当家教,主要是管不住我家这猴崽子。请的是在职老师。如今在职老师不好请,一般在学校代课的,人家都自己去办辅导班了。谁出来上家里来上课的。我们找的那个老师,是退休了,也不上门,是我们把孩子送去,单独带她一个。课时费也高,两个小时得三百。”
马小婷倒吸一口气。
对老三和姚思云来说,这课时费是拿的起的。但是对于老五和马小婷而言,这就太贵了。一个月得小一万的支出,肯定是负担不起的。收废品,一年也才那么三五万。一家人不吃不喝了。
回到家,碰上老五过来给娘俩送家里刚摘的菜。虽说住到城里了吧,但是日子还是该省的地方就得省着。菜吃自家种的就行嘛。老五隔几天送一次,反正属于生活正常开支的那一部分,是少之又少的。
马小婷就跟老五说了,然后叹气:“都怪你没本事,现在有啥条件……”
老五黑脸,扭身就走:“我没本事,你找有本事的去!”
随着年纪的增长,当年的刺好像越扎越深了。
马小婷不敢言语,看着老五走了才扭脸看镜子,是!谁都有老的一天!等不再鲜艳明媚了,好像情分也淡了。
随即就甩开那些伤春悲秋的,心里谋划的,还是请家教的事。
清涓不好管,不敢给请大学生家教。但是自家清雪又不一样。又有自己看着,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把当天的难题,都帮着解答了,就好了。
开家长会,听那些家长说,县里这农业大学,还是国家级的重点一本大学。那这学生……想来都不差的。
清雪回来还以为她妈又得絮叨呢,结果没有!坦然接受了她退步的事。她顿时受宠若惊,不敢在这个时候跟她妈犟着来,特别的乖巧,她妈说啥就是啥。
到了周六早上,清雪是那种周末学校必须补课的。但大学生却都过周末了。
马小婷想去大学找家教去,结果刚走到通往大学的大桥边上,就看到桥两边坐着很多的学生,人人面前都有一个纸牌。上面写着‘家教’‘数理化辅导’‘王牌家教’之类的话。
还以为很难找,原来这么好找。
她走了一圈,看了一圈。这个姑娘穿的一般,但是说话叽叽喳喳,一看就很厉害,不能要。那个男娃子不错,但一看就不好打交道,而且听他跟人家要价,小学生全科辅导,一个小时居然要五十。
太贵了!
最后走了一圈,视线落到一个穿着洗的发白,裤脚都磨出烂毛边的瘦小的小伙子跟前。这孩子上身白色的运动衫都洗的发黄了,看的出来家境不好。眼睛腿还用胶带缠着,这说明,这孩子很缺钱。缺钱……就肯定急着找活。那价钱是不是就好说了。
而且这孩子坐在这边,低着头,过来人也不敢主动搭话,甚至人一看他,他就回避视线。
马小婷不喜欢跟强势的人打交道,觉得这个学生更好打交道,就过去问:“给高中的孩子代课吗?”
黄松今年大一,实在是生活费撑不到下周了,才出来试试的。一般都不爱要大一的新生。他也就是试试。
这会子别说是叫自己辅导高中,就是辅导大学生,他都敢答应。
已经连着吃了两天的馒头加咸菜了,他赶紧道:“……高中……别人都是八十……我五十吧……”
马小婷就说:“几个小时五十?”
“一般都是一个小时。”他这么说了,又赶紧问,“家远吗?打算一周补习几次。”
马小婷说的模糊:“也就是把当天没听懂的讲了就行,天天去。你看……能不能少点……”
只要拿下活,多少都是次要的。
关键是提那天补习,这是不是意味着天天都有收入。再不行,还不赚三餐的饭菜。一天二十块就吃的跟大众差不多了。一个月六百块钱,跟大部分同学的生活费基本持平了。
所以,他大胆的退了一步:“要是时间短,离的又不远的话,三十也行……”
马小婷就说:“补习的时间不会太长,二十吧……”
“二十也太少了,陪着小学生写作业,也都二十五呢。”他这么说。其实心里是松了一口气的,这在自己的底线之内。
“那就二十五吧。”马小婷强调,“每天把不会的解答完,行吧?”
却没说具体的时间。
黄松心说,就是再晚,你能玩到几点去?
他现在又确实需要这钱,就点头,不过也就填了个条件:“钱是每天结算,不拖欠。”
然后两人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