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鬼喘气 邪灵一把刀 2715 字 7天前

这次的清尸,如果真的要起尸,那么早在我和豆腐扒它衣服的时候,就应该产生变化了,而不至于在我们要出去时,尸体才忽然出了岔子。

我怀疑,这一切的变故,很可能都和那只嘼猫有关,若继续留在这个墓穴里,鬼知道还会出什么幺蛾子。

难怪当初胡老瞎要诳我去绑了嘼猫,真没想到那东西会如此难以对付。

这一趟,豆腐身上也负了伤,我虽然没什么外伤,但那股尸气让我浑身不对劲儿,当初爷爷向我摊牌说出盗墓的实情后,我既觉得心酸,又觉得好奇。那时候还小,根本不理解其中的艰辛,每当爷爷有空,便会缠着他讲关于盗墓的故事。

爷爷肚子里存货有限,故事很快被我掏空了,他有时候就自己瞎掰,说出来的事情真假参半,往往让我摸不出是真是假。

他曾经讲过一个古物成精的故事,据说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东西,时间长了便会化为精怪,当时我不信,没成想现在居然撞上了。一只铜猫,却有这么大的能耐。

我以前干过很多营生,还跟一个粤佬贩过鱼,每天守着鱼摊子无事可做,两人便在一起瞎扯。粤人迷信,他经常给我讲一些稀奇古怪的事,其中有一件物件成精的事情,据说就发生在他祖爷爷那一辈。

过去,粤地有一个古怪的民俗。

粤人重男轻女,旧时家里得了男丁,还有一个风俗,就是找人再用泥糊一个泥人儿,上面写上儿子的生辰八字,这个娃娃就叫‘挡煞’,将挡煞放在儿子的床头,可以让这个娃娃挡去儿子命里该有的灾祸。

据说他有一个祖爷爷叫虎子,具体是不是自己这一系的也弄不清楚了。

不知从何时起,虎子就有了爱自言自语的毛病,父母就问了:“乖儿子,你每天都在跟谁说话呢?”心里却想,难道我这儿子脑袋有问题?

虎子就说了:“我在跟我哥哥说话。”

母亲听了大惊,道:“宝贝儿子唉,娘可就生了你这么一个心肝儿,哪里有什么哥哥啊,你到底怎么了?那个哥哥在哪儿?”虎子一指挡煞娃娃,道:“就是它,哥哥还说我明天就会死,他会帮助我的。”

母亲听完吓坏了,心说莫非是这娃娃天天接收香火,被供出灵性了?还是被什么山精鬼怪附体了?

第二天一家人都守着虎子,不敢离开半步。遇水怕他淹死、吃饭怕他噎死、待在屋里,还怕房梁倒下来将他压死。结果这一天什么也没发生。晚上母亲抱着虎子去睡觉时,猛然发现,床头的挡煞娃娃,不知何时,竟然已经碎了。

究竟是不是那娃娃替虎子挡了煞,就不得而知了。

可惜我没有虎子那么好的运气,我遇到的也是个成精的,偏偏是个邪灵。

我和豆腐顺着盗洞往外爬,到了尽头,踩着马蹄槽,一路小心翼翼上了竖井,房间里开着灯,见到灯光的那一刻,我霎时间有了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然而,房间里的环境,让我和豆腐瞬间愣住了。

房间里有三个人,而且都是陌生人。

☆、第十六章照片

一个比较年轻,穿着白体恤,还打了个耳钉,看起来是个年轻时尚的小伙子。一个是个中年汉子,光头,穿着黑背心,肌肉紧实,目光看起来有些凶悍。

最后一个是个年约五十岁左右的半老头,头发里夹着灰白,双手懒懒的搭着膝盖,正坐在我的床上。另外两人,则像门神一样,站立在他左右。

很明显,中间这人,应该是个头儿。

我心里不由打了个突。

这三人是谁?

怎么会出现在我们的房间里?

我们干的可是见不得人的勾当,该死,这下子行动全部暴露了,这要是让人给揭发出去……

瞬间,我心里闪过无数念头,而这时,豆腐却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样,指着那个打耳钉的年轻人,惊讶道:“是你!”

我立刻察觉到不对劲,问道:“你们认识?”

豆腐神色有些不对劲了,饶是他平时里脑子少根筋,这会儿也知道大事不妙,压低声音道:“就是那天咱们吃火锅时,找我搭讪的那个人。”

接下来不用多说,我立刻明白,自己这次怕是要被‘吃黑’了。操他祖宗,当时明明兵分两路,按理说不该被人盯上才对,这三人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他们很明显是一个团伙的,一直守在盗洞外面,等着我俩出来,好坐收渔利。

狭小的房间里,我们五人两拨,各自警惕的对望着,我和豆腐自不必说,之前拍烂尸煞的探铲被我们紧紧捏住了。

而中间那个半老头儿,目光则在我们二人身上打量,忽然,他深深吸了口气,眯着眼睛,仿佛在思考什么,片刻后张开眼,目光别有深意的说道:“陈悬,你中尸毒了。”

我惊了一下,心说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豆腐显然也纳闷儿,但他哪里会想到黑吃黑这一层,便直接问道:“你们三个是来干嘛的?要挖蘑菇也行,下面的东西我们还没捞完,便宜你们了,自己下去找吧。”

我不动声色,没吭声,默默的打量对面的三人。从服饰上看,三人再普通不过,但仔细一看,却又发现这三人煞气很重。

我这些年接触过不少三教九流的横人物,但像这种一看就让人发毛的人,还是第一次见,若我没估计错,这三位同行,只怕都是杀人不手软的。

他们现在是想干嘛?

黑吃黑?

我这人不像豆腐那么心软胆子小,若这三人真敢来横的,我也不怕他们,抡起铲子,拍死一个算一个。估计是察觉到我也不是个软柿子,中间那半老头身上的煞气收敛起来,挺的笔直的脊背也放松,又开口了,说道:“你肯定在好奇,我是怎么找到这儿的,又是怎么知道你的名字,来这儿又是干什么的,对不对?”

我还没吭声,豆腐便道:“是啊,老头,你到底来这儿想干嘛。”

那人也不生气,从怀里掏出了一张薄薄的东西,像是一张老照片,随后递给旁边那个年轻人。那年轻人笑了笑,便走上前,转手将照片递给了我们。

我下意识的朝照片中一看,顿时愣住了。

这是一张老旧的黑白照片,照片中是一个年约五十来岁的高瘦男人,他的手搭在另一个年轻人的肩膀上,背景是一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