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云挽雪现在满脑子只想活命,听了云染的话,立刻起身冲了出去,云挽霜一见,不由得大叫着让人拦住她。
她们需要好好的合计合计如何去求大长公主,雪儿这样跑过去,大长公主肯定不会救她的,若是她救雪儿,不是告诉天下人,自个想害长平郡主吗?
云挽霜心急的追了出去,一边追一边叫:“快拦住四小姐,拦住她。”
可是云挽雪现在整个人都疯了,谁拦她谁倒霉,逮谁咬谁,逮谁抓谁的脸,所以个个避让了开来。
云挽霜就那么看着云挽雪冲出了云王府,她心急得乱转,最后一咬牙追了出去,同时留话给管家,让管家立刻去找父王。
公主府。
大长公主冯翊公主脸色苍白,整个人瘦了一圈,脸上没有一点的肉,只有骨架子,她的手里抱着两块牌位,一块是 明慧郡主的牌位,另外一块是贺之遥牌位,她就这么整天的抱着,诺大的公主府谁也不敢多说话,公主现在和从前不一样了,不爱吃饭不爱睡觉,整天像个游魂似的,看得人害怕,公主府的人谁也不敢大力的做事,就怕惊动了公主,招惹到祸端。
先前高利贷的事情,公主推出去一个管事的妈妈,说那高利货是管事妈妈放的,管事妈妈也一口承认了这件事,相关的几位人也承认是管事妈妈所做的,所以大长公主并没有被抓,不过她身边又死了一个亲信,不但如此,监察司的人还责令大长公主府赔偿不少的银子,一来让那死去的人安葬,二来补贴给那活着的一家老小。
大长公主冯翊公主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云染,杀云染。
一定要杀了这个贱人,她活着就是为了杀这个女人。
公主府花厅门外,一道雍肿肥胖的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这人不是别人,乃是大长公主的奶娘余嬷嬷。余嬷嬷很老了,七十岁的年纪,大长公主小时候便是她奶大的,她对大长公主像亲生的女儿一般的爱护着,所以大长公主一直善待她,看她年纪大了,特地买了一块地,建了院子给余嬷嬷养老。
今天余嬷嬷之所以过来,乃是因为有人送信给余嬷嬷,公主出事了,余嬷嬷立刻赶了过来。
余嬷嬷第一眼看到大长公主冯翊公主的时候,吓了一跳,这还是她奶大的孩子吗?可怜无助柔弱,似乎是个被人欺负了的小可怜,余嬷嬷怀疑自己花眼昏花了,她一定是看错了,大长公主可是皇室的长公主,她一向荣宠风光,深受宠爱,什么时候成这样了。
余嬷嬷飞快的走到了大长公主的面前,抱着大长公主:“冯翊,你这是怎么了?”
冯翊公主感受到熟悉的气息,飞快的抬首望向余嬷嬷,像个孩子般的哭了起来:“嬷嬷,我什么都没有了,他们一个个的都离我而去了,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也不想活了。”
余嬷嬷听着大长公主的话,不由得心疼的叫起来:“我可怜的公主,你想什么呢,你还年轻着呢,这些日子会过去的。”
大长公主的年纪并不大,今年才四十二岁,离死还远着呢。
可惜她现在生不如死,不但失去了亲人,现在的她还声败名裂,她不敢出去,不敢和别人交往,因为她只要出去,就会感受到别人异样的目光,还有那些指指点点的,这让她受不了,她身为皇室的大长公主,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对待,她所有的一切都是拜云染所赐,她要杀了她,她一定要杀了这个女人。
“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
大长公主狠戾的叫起来,余嬷嬷拍拍她的背说道:“孩子,别难过,与嬷嬷说说,最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大长公主偎在余嬷嬷的怀里,虚软的说起了最近一连串发生的事情,随着她的叙说,她的情绪慢慢的好多了,有些话说出来比闷在心里好,可是她找不到人说。
大长公主府的府门外,飞快的驶来了一辆马车,马车还没有停靠下来,一人从马车上面滚落了下来,直扑向大长公主府的门前跪了下来,对着公主府扑通扑通的磕起头来。
“大长公主,求你救救我吧,解了我身上的蛊虫吧,大长公主救你了,你救救我吧/。”
云挽雪扯着嗓子对着公主府大叫。
公主府建在南山上,虽然没有什么人,但是在南山附近游玩的人还是有的,这些人听到大长公主府门外响起撕心裂肺的哭叫声,不由得来了兴趣,个个往公主府奔来,远远的观看着。
云挽雪现在只想活命,她根本无暇理会别人,也顾不了什么体面不体面的事情,她在公主府的门外打滚哀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