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战斗鹰：“后续计划呢？”

战斗鹰沉默良久说：“经过认真的讨论，我们觉得现阶段是您坦白的最好时机。”

凌傲：“？？？”

凌傲说：“不是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婚后坦白更相亲相爱’吗？”

战斗鹰说：“但是数据分析表明：‘婚前不坦率，婚后一身债’。而且，如果夫人婚后得知真相，很可能以骗婚为由，申请婚姻无效。”

凌傲：“！！！”

战斗鹰的顾虑戳中了凌傲内心深处的恐慌。

当夜。

凌傲穿着真丝睡衣坐在被窝里，眼巴巴地瞅着洗完澡的封缸财从卫生间里出来。

封缸财一边擦头发一边问：“还不睡？”

凌傲拍拍身边的位置：“财财来，我有话对你说。”

封缸财在他拍过的地方坐下：“你要说什……”

凌傲用手指抵住他的嘴唇：“你不要说话，听我说。你爱不爱我？”

封缸财：“……”

凌傲见他久久不答，危机感大起：“你为什么不说话？”

“……不是你要我不要说话？”

“你可以点头或摇头。”

封缸财红着脸点了点头。他做过心理测试了：看不到他的时候想他，看到了他的时候想吻他……想到他和别人在一起就难过……想到和他在一起就幸福……全都中了。

这就是爱！

凌傲稍微鼓起勇气：“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离开我？”

封缸财犹豫了一下。

凌傲危机感再起：“你不是说你爱我？”

封缸财说：“万一我死了，该排队投胎的时候我还是要去排队的。”他是有原则的：无论做人还是做鬼，都要奉公守法。

凌傲说：“你一定没有看隔壁的《遛鬼》，投胎要等一百年。”

封缸财低声说：“你要是不怕我做鬼都不放过你，我愿意的。”

凌傲用手机放了一首《恭喜发财》：“现在把气氛从《遛鬼》转回来。你认真地看着我，如果，我有件事瞒着你，你会不会生气？”

封缸财浑身一激灵，紧张地问：“彩票过期了？”

凌傲说：“不是。”

“你洗衣服的时候把彩票洗掉了？”

“……我没洗过衣服。”

“哦对，都是我洗的。”封缸财突然跳起来，“难道，难道说……是假的？”

凌傲内疚地点点头：“嗯。”

现场沉默了两秒，突然异口同声：

“彩票是假的？”

“破产是假的。”

……

现场又沉默了两秒。

封缸财舒了口气，重新坐下擦头发：“那就好。”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凌傲：“？？？”

他接过封缸财头顶的毛巾，小心翼翼地帮他擦拭头发：“你不生气吗？”

封缸财奇怪地问：“难道我要气你不够穷吗？”

凌傲：“……”也对。

风平浪静了四个小时。

半夜。

封缸财梦中惊坐起，推醒凌傲：“我突然很生气。”

凌傲：“？？？”

凌傲：“！！！”

封缸财憋屈地说：“你破产是假的，但辞退我是真的。”用尽阴谋诡计，只为辞退你，想想都好虐！

凌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