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了静:“你们关系很好吧。”
接水的人不多,前面没有排队,接过热水,她扔了一颗泡腾片进去,随意的点了点头。
从鹿煦背对着她站在饮水机前,开口:“我对学校比较陌生,目前只认识你一个人,有空能带我熟悉一下学校吗?”
这样的请求实在没有什么,何况他还帮过她的忙,徐若茶想也不想,当即便点头应下。
“好呀,你什么时候方便,我都可以。”
两人又并肩走回去,他说:“我看了课表,下节课是体育?体育课应该有自由活动时间?”
徐若茶点点头:“行,那就体育课。”
对于虞沉而言,上什么课都没有区别,薄修永为他聘请了一整个团队的特级教师,学校的学籍无非是个名头。其他课一般用来睡觉,而体育课是肯定用来睡觉。
因为答应了鹿煦的事,不告诉他又怕他多想,于是上课前随口提了一下。
他只沉沉的应了一声,什么都没说。
一节课四十分钟,体育课任务都轻松,通过了当堂测试就能解散。她把排球放回器材室,正准备回操场上和从生约定好的地方时,虞沉的电话打来了。
“上来。”一向的言简意赅。
“有什么事呀?”
“先上来再说。”
她还打算说什么,电话里只剩下一阵嘟嘟的忙音。
教室在二层,和鹿煦约定好的地方在操场的另一端,距离程度上来看还是上楼一趟来的比较快。
从虞沉的语气里也听不出什么端倪,她又担忧他真的有什么事。徐若茶决定速战速决,先回教室看看。
小跑着回去,挺拔的身影正稳稳的坐在座位上。
脚步不由缓下来:“怎么啦?”
他脸上轻描淡写:“约好了陪他去逛学校?”
“是啊,人家正在下面等着我呢,没事的话我就先下——”
“不许去。”
话被打断。
她略微愕然:“为什么?”
他并未将不满放在面上,在座位上一动不动:“你都没和我一起逛过学校,凭什么和别的男生一起?”
“就因为这个你把我叫上来呀?”她一愣,接着问。
没否认就是承认。
“回来坐着,下课前哪儿也不许去。”
她鼓了鼓双腮,叹一口气,一边转身往门口走,一边说:“别闹了,不好让别人久等 ,我先去操场了。”
“徐若茶!”他眉间拧在一起,也跟着站起身,长腿几步跨出去。
她听到声音,没有停下,反倒有恃无恐的拔腿就跑,就在即将跑出去的前一刻,门被身后伸出的一只大手狠狠合上。
重重的撞击声传来,她的手腕也同时被拘住。
“还跑?”他一个用力,将人转过来,几乎要扣进自己怀里。
她挣了几下没挣掉,无奈开口:“你这样超幼稚的。”
他挑眉,表情一顿:“我幼稚?”
尾音上挑,眼看着就是发作前兆。
徐若茶一听不对劲,立马顺毛,换上一副讨好的小表情,往他怀里蹭:“我幼稚我幼稚,您成熟稳重有内涵,别跟我一般见识。答应人家的事不好反悔,先让我走嘛。”
他冷笑:“还有更幼稚的怎么办?”
霎时倾身靠这么近,她不由得往后退了退,后背几乎贴到门板上。
浓烈到侵入脾肺的入侵感,倏然间令她有点畏缩。
虞沉不紧不慢,一手抵在门板上,一面将她圈入怀里。
不到半米的头顶上空就是监控器,红色的光芒微闪——正在工作中。
徐若茶避无可避了,慌乱的推他胸膛:“你做什么呀,快点让开。”
他俯身,离的越近,几乎是凑在她耳边问:
“我做什么你又何必这么紧张?怕我碰你?”
他将这么不纯洁的事说的如此云淡风轻,徐若茶一时羞赧成怒,即便经过了很多次的亲热,有些时候还是不能旁若无人的适应。
“万一有人突然进来怎么办!”
“看到就看到了,我见不得人?”他语调慵懒,说出的却是戏谑她的话:“徐小姐长本事了,都打算金屋藏娇了。”
说话这一项她一直都比不上,平时也没有伶牙俐齿,这时候就更显词穷,紧抿着唇说不出一个反驳的字。只是像只仓鼠,气呼呼盯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