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音瞳孔一缩,这些人应该跟下午追杀卞惊寒和她的那一批人是同一伙的。
心中慌惧,她紧紧攥着手心,强迫自己镇定。
“你们是什么人?”
还未等几人近前,她已先出口相问。
她想过了,就算这些人跟先前追杀他们的那些人是一伙的,那些人已经被卞惊寒杀光了,所以,眼前的这些人有可能并不认识她,毕竟他们的真正目标是卞惊寒。
“卞惊寒呢?”
几人停了下来,最前头的男人厉声开口。
弦音眼帘颤了颤,满眸疑惑:“卞惊寒是谁?”
领头的男人“嗤”的就笑了,提着手里的大刀,上前两步,“玩花招是吧?”
弦音本能地往后退了两步,一双眸子紧张地盯着他,本想哪怕是引起腹痛,也希望能读到对方的心里,哪怕读心术时而能用,时而不能用,能读到一条是一条,可天已擦黑,山洞里光线更暗,几个男人又都是背着洞口的光线而站,一条都读不到,完全看不清。
与此同时,嘴里自是否认:“没,没玩花招,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是谁?我只是路过这里,迷路了,暂时在这山洞里......”
“够了!”男人骤然一声厉吼,将她的话打断,吓了她一跳。
男人晃了晃手里的大刀,“爷可没时间听你在这里瞎***扯蛋,我们都是因你身上的醉梦蛊子蛊的牵引,才得以一路跟踪你们,才得以找到这个山洞来,你跟爷说,你不认识卞惊寒,你当爷是三岁小孩好骗是吧?”
弦音被他的话震惊在了当场。
因她身上醉梦蛊子蛊的牵引,他们才一路跟踪卞惊寒和她,才找到这个山洞里来?
见她傻愣在那里,男人哼了一声:“没想到吧?还是咱主子厉害,培养出来的醉梦蛊,可不仅仅是醉梦蛊。”
弦音没做声。
虽然不知道这子蛊是如何牵引的,但她知道此人定没有撒谎,蛊本就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连人的思想梦境都能操控,牵个引、带个路更是正常。
略一思忖,她如实回道:“他走了。”
“去哪里了?朝哪个方向?走哪条路?”
弦音摇摇头:“不知道,我出去捡柴禾回来,他就不见了。”
话落,弦音只感觉到眼前寒光一闪,下一瞬,男人手中的大刀就横在了她的脖子上:“爷的耐心是有限的,本想看在我们都是同道中人、只不过各为其主的份上,你老老实实回答,爷便饶你小命,你却一再扯谎,信不信爷一刀砍了你?”
弦音长睫轻颤,在那句‘都是同道中人,只不过各为其主’上怔了怔。
什么意思?
心中疑惑,她僵着脖子,不敢动:“我说的都是实情,我跟你们一样,也很想知道他去哪里了,事实就是我真的不知道,他丢下我一人走了,不然,我为何会独自在这山洞里,连个火都生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