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惊寒抬手捏了捏眉心,低低一叹,转身,略显疲惫地倚在桌边上,双手环抱胳膊,面色凝重。
离她预产只剩下一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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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弦音坐在梳妆台前,对镜梳妆。
终于月子坐满,她的身体也恢复得七七八八了。
这一个月,秦义依旧没少对她进行试探,她反正对他就是保持着爱理不理的冷态度,不多做交流,恐自己露短,毕竟她没有绵绵的记忆。
秦义还问她,是不是准备按照聂弦音给她留的那张字条上所写的,将孩子送给卞惊寒?
说,如果她要送,他陪她去,只要她戴张面具易好容就行,否则被卞惊寒发现是她,恐会被当成聂弦音不好脱身。
她知道,这也是他的试探。
看她是不是想联系卞惊寒,想通知卞惊寒?
她说,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是她生的孩子,为何要送给别人?
何况一月下来,她们已处出了感情,她要自己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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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义进门的时候,弦音穿戴整齐,抱着小家伙准备出门。
“去哪里?”
“消失了那么久,又在床上躺了一月,自是要去街上逛逛,给自己买几件新衣,也给孩子买几件,以前的衣服都不合身了,而且,马上天气也要热了,对了,借点银子我吧。”
弦音一手抱着襁褓,一手伸向他。
秦义自是不同意。
“衣服我可以让人去帮你买。”
弦音定然也不会轻易作罢,“衣服只有试了才合身......”
“你身子还未痊愈......”
“我已经出了月子,而且,我的身子我自己有数。”
“还是别去了,安全第一。”秦义轻揽了她的肩带着她往房里走。
弦音自是很不高兴,当即冷了脸,回到房中的桌边坐下,又不再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