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卞惊安都没有想到,这个男人会如此爽快地承认下来。
心里的得意更浓了,都不需要他浪费口舌了。
他已完胜。
卞惊寒的声音却还在继续,皇帝扬目,众人再度静谧下来。
“但是,儿臣并没有欺骗父皇,因为,聂弦音就是吕言意,吕言意也是聂弦音,这一点六弟可以作证。”
众人惊错。
弦音瞳孔一敛。
卞惊安更是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什......什么?什么我可以作证?三哥又胡说什么?”
卞惊寒轻哼,转眸冷冷睇向他:“六弟做过什么,六弟心里不清楚吗?你可知道,若不是顾手足情义,我,早已杀了你!”
声音亦如他的眸光一样冷,就像是淬了冰,特别是最后一句,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卞惊安浑身一颤。
全场众人亦是大骇。
皇帝脸色越发沉冷,抿着唇看着卞惊寒,其声沉沉,从喉咙深处出来:“把话说清楚!”
卞惊安一脸莫名地看着卞惊寒。
卞惊寒声音继续:“启禀父皇,前段时间,聂弦音不是失踪了吗?二哥的儿子满月那日,聂弦音突然大喊着救命出现,父皇不是让儿臣去调查此事吗?儿臣已然查清楚,其实聂弦音自己也知道是谁人所为,但是,她有诸多顾忌,只能说自己不知,儿臣也一样,这两日都在纠结,要不要如实跟父皇禀报真相。”
“是谁?”皇帝沉声。
卞惊寒扬手一指,直直指向卞惊安:“就是他!就是六弟!是六弟囚禁了聂弦音!”
啊!
全场震惊。
皇帝亦是露出吃惊之色。
卞惊安自己更是脸色一变,惊得下颚都要掉下来。
“三哥,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几时囚禁了聂弦音?我为什么要囚禁聂弦音?”
卞惊安气得不轻,嘴唇都在抖。
卞惊寒冷哼:“为什么要囚禁聂弦音?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不清楚!”卞惊安气结更甚,“你把话说明白,我做过的事,我认,我没有做过的事,你也别想诬陷我!”
“你放心,我不像你,若想陷害你,你哪还有机会站在这里?我只是实事求是!我有证据,还有多个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