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不羡慕了,宁愿住在露天仓库。”住的不舒服,多好看也没有用,他这人最实在了。睡吧!陈保国揽过夏之秋。可随即他又想到了一件事,“之秋,今天我虽然警告了马家那小子,可对那小子没有一点信心,万一那小子说服不了父母分家怎么办?总不能真在家一辈子?外一天两天还好,时间一长外面人不知道说什么呢!”
“没事的,她经济独立,马家父母奈何不叫她的,就算被人唾沫淹死,也是先淹死马家,我可听别人说了,今天好像上元村村长找我们村长谈话了。估计是来求饶的。”
“你消息怎么这么灵通,我还不知道这件事呢!”陈保国有些意外,没有想到自家这么一件事,居然还牵扯了两村的嫁娶。
次日一大早,陈家迎来了两个意想不到之人。陈保国没有想到经过一夜时间马亚存就又来他家了,还带来了一个意外之人。
带上马忠明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家里一粒米也没有,他总不能让老爸饿死,既然他要过来请红雪回去,就把老爸带上顺便能在陈家混着吃饭了。
陈母见到马亚存倒是没有冷脸,就是看到马忠明,她脸上不好看,当初那两口子说的多好,结果女儿嫁过去完全就是另外一副模样,她哪里能真不介意。不过看那老头一瘸一拐的也怪是可怜没有说什么,把白粥重重放在桌上自己就出去了。既然儿子说过马家的事情有他处理,那她也乐的清闲。
陈家的早餐是很丰富的,很稠的白粥配上油条,咸鸭蛋,还有拳头大的肉包,锅贴。马父喝了整整三碗才放下碗,他还能再吃的,不过怕再吃下去陈家不愿意招待他们父子两了才作罢。
“今天老人家来是?”
吃完饭,陈保国打开了话题。
“我们马家昨天分家了,父亲腿脚不好,以后跟着我,我们给父亲养老。”马亚存看着陈红雪说道。“缝纫机母亲不借了,不过以后我们每个月给母亲十元生活费。”
陈红雪听着这话眉头微皱,马亚存没有提马父在他们这里养老,他弟弟拿多少钱的事,肯定他弟弟是不用那钱出来养马父了,其实这和马亚存养父母没有区别,唯一区别就是马母是住在他弟那里了,这样其实也好住在一起摩擦也多,虽然没有在一起住过几天,陈红雪确实知道婆母不是一个容易相处的人。
“红雪,你不要担心钱的问题,我打算把手艺给亚存继承,只要亚存好好学以后日子不会差的。”马忠明担心陈红雪会心疼每个月给的钱,就说道。
“阿爸能把手艺传给你,你可要好好学呀,不过相亲那会儿不是说你不继承手艺,让你弟继承吗?”
“他弟不是那块料,我也不想家传手艺被埋没了,反正亚存现在也从队里下来了,跟着我正好。”马忠明抢了儿子的话,他对这个媳妇还是满意的,觉得比婆娘给老二找的镇上的好太多了。镇上那个还没有进门就已经搞得马家鸡飞狗跳,马父相当的不喜。可架不住老二和婆娘,也只能随她们去了。
“阿爸的腿没事吗?要不要去县城大医院看看,总是这样也不是办法,以后教你也有影响,再说等到来年春天寒气更重了,会非常痛苦的。”陈红雪以前不知道马忠明有腿疾,没有想到会如此严重,连走路都有影响,拖着也不是办法,反而会越拖越严重。不知道算了,知道肯定要去看好的,否则老头子在他们家养着,再严重一些不能走路,苦的也是他们。
“不用这么麻烦的,人老了哪有不病的,不用花这个钱了。”马老头这也是怕花钱,现在和老大两个除了一身力气身无分文,总不能让老大媳妇娘家花这个钱吧,这说出去他一张老脸往哪里搁呀!
马亚存倒是没有想到钱的问题,能给老父看好病,他也不会管面子不面子的,自然是老父的身体最重要了。他拉过陈红雪到一边。
他把家里情况和陈红雪交代了一下。“其实这次我除了和你说分家的事,还想来借点粮食的,还有父亲真去县医院看病,我们如今也是身无分文。”现在马亚国体会到了一分钱逼死一个壮汉的窘境,“老婆,如果您们陈家能借我钱给父亲看病,以后我一定会加倍归还的。”
“不就是钱的事,你不用问我大哥,我还有一些积蓄压箱底的,先给父亲看病要紧,至于粮食什么的我和大哥去说。”
听陈红雪拿出自己压箱底的钱给老父看病,马亚存就算是一个大男人也激动的眼眶发红了,刚才他还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开口,可陈红雪却是半点怨言都没有,还主动提出来给父亲看病。
“红雪,你放心,我以后一定加倍把钱赚回来。”
“那就这么说定了,以后你赚来的钱都要交到我手上。”陈红雪眨眨眼睛,母亲可是说了要抓一个男人的身和心,第一件大事就是抓男人的财政大权,钱握在手中,男人就不会变坏,就算变坏了也能卷着钱有人,让男人喝西北风去。
马亚存不知道他就这么把一生葬送在一个女人身上,以后就算有什么小歪心思也有贼心没有贼胆。
知道马亚存已经分家,陈保国和夏之秋也为他们夫妻松了一口气,看着马家父子也顺眼起来,就算分家没有分到什么东西,还要每个月给养老钱,那也总比住在一起被婆婆搓磨要强。最重要的是以后可以光明正大正大挣钱花钱。
所以在陈红雪说到粮食的时候,陈保国马上拍胸脯帮她到村里人家买粮食去,连钱也都不要妹妹的。
“不就是一些粮食,你过得好比什么都重要,钱就不用给哥了,就当我们为你庆祝分家的。”陈保国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