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也需要我吧。拖着一个碍手碍脚的女人在身边,掩护很好不是吗?如果现在我们俩表现奇怪,大家一定会怀疑你。”
“嗯。”
他看她,她在一夜之间改变了。
忽而觉得她有些可怜。她从来懵懂单纯,只因有沈弋隔绝世界的保护。他得知沈弋有把她送走的打算后,干扰她的生活,把她从沈弋的保温罩里移到自己身边。
而如今,他也把她推出去了。
她彻底没了可依靠信赖的人,偏偏又处在这个危机四处的黑暗密室逃离屋里。
她不改变,又能怎么样呢?
曾经的一切都被砸碎了。连他都掐着她的脖子,她被逼到这种境地,只能靠自己了啊。
一贯软软的人儿,连哭都不会了。竟会了挑衅刺激他。
吵完架了,撕破脸了,她也没时间缅怀难过的情绪,时间一到,便全副武装准备出发。
是啊,在生存面前,什么都是微不足道的。
言焓不知道她的改变会到哪种程度,也不知,她是否无辜。
她说她只是甄暖,现在的甄暖。
可,失去记忆,就可以说一切和她没关系吗?
然而,已经没有记忆,她和之前的那个甄暖,又哪里有关系了?
这些问题,让他矛盾,他不想也没时间去深究。
……
刚才,她问他明不明白。
他哪里会不明白?
正因为她只是甄暖,犯糊涂,呆萌,柔软,不懂趋利避害,又很温暖,所以……虽然理智上总怀疑她是否伪装,情感上却已相信她。
所以……在开往十桉里的路上,他忽然失去理智想杀人;在酒吧的楼梯间里,他忽然想碰碰她的脸颊;在深城的电梯里,他忽然想拥她入怀;在蓝色的小楼里,他忽然想带她去夏时的房间;在卖手套的商场里,他忽然想屈膝下来直视她的眼睛;在雪夜的游乐场,他忽然想含一下她粘着棉花糖的冰凉柔软的指尖……
他不知道这些感情能否称之为喜欢,或是心动。可她在身边的时候,他的心是安静的。
如果再给他一段时间,让他揪出害死夏时的凶手,找出她的下落;
如果她不是夏天,不是ti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