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腰间冰冷的腰带正好硌在我脸上,我可是热乎乎的血肉之躯,尴尬的想要起来反倒先被他狠狠的推开了。
等我站稳之后,眼前的这个人看似很是气恼。
能不能怜香惜玉一点?
眼前的人身着旧军阀时期的军装,浅蓝色的披风依旧笔挺,黑皮手套很是干净,脚下的皮靴一尘不染。而他的右脸,有一道深深的疤痕。如果不是这道疤,我觉得他还是很帅气的。
他整理了下军帽,上下扫了我一眼,邪魅的笑了。“看来地府此次诚意满满...”
我没明白他说的话,只是他的态度很是乖张,我不喜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便也草草的打了个千,对刚才的事儿道了声抱歉。
随后,扭过头甩了个大白眼,让妮子带他和我一起走。
听到背后他邪恶的笑声,我忍不住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位姑娘如何称呼?”他在后面说着话,我肯定是懒得理他,妮子倒是很有礼貌的告诉他,自己叫妮子。
那军阀倒吸了一口冷气,之后冷冷的问一句,“我问的是前面那个...”
哦,他在说我!
我无所谓的耸耸肩,“知道多了命就短了,还望大人保重!”
妮子在后面吃吃的笑起来,“她叫幽幽了,你可以和我一起叫她幽幽姐!”
我回头瞪了妮子一眼,这话怎么能乱说。他死了那么多年,我可不想被他叫老了。那军阀吊儿郎当的看着我,玩味的一笑。
这种赤裸裸的调戏,若不是此时的地界不明,妮子又在身边,我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巴掌上面还得是沾着黑狗血的那种。
不过这次,我忍下了!
好歹,我这是把人给带过去了,他除了问我的名字之外,一路上并没有什么不老实的地方。
龙魃远远的看着我们过来,快走几步上前迎接。那军阀直接撞开我,踏着大步往列车方向走去。皮鞋踩在月台的石头上,哒哒作响。
而此时火车的后两节车厢,已经坐满了饿死鬼。他们一个个还是那么衣衫褴褛的,堆在车窗旁往下看着。底下好多人还在下面拉着同伴的手,似是不忍离别一样。
龙魃迎上那个军阀,态度很是恭谦。他卑微的笑着坐着“请”的姿势,那军阀连看都没看直接往第一节车厢走去。
刚踏上台阶,他忽然转身指向我,对着在车厢下面的龙魃说道:“老卢,让我走可以,不过要让她送!”
我愤怒的瞪过去,你算老几,让我送?
龙魃看了看,却是忙不迭的点头。刹那间我就恼了,这关我什么事儿。军阀看着我那叫一个得意的笑,被称为老卢的龙魃连连对我作揖。
等那军阀上去之后,老卢悄悄对我说,这位是特情处特别关照过的,一定要送到地府去。
可他的怨气太重,据说若不是他的命理被地府的人改了,还说不定如今的天下是谁的呢!
还有这种事儿?他到底是谁?
老卢摇头不肯说,其实他说了我也不知道。毕竟成王的不是他,历史上为成王铺路的人那么多,哪有后人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