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长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姑娘,我是看在你是国家机关的人才不对你进行拘留,你这一路可别给我找麻烦。那老头是个搞哲学的老师,自己把自己搞的精神错乱了,你别被他感染了!”
我诧异的看着列车长,精神病?
这列火车上唯一一个能理解我说的话的人,是精神病?
等人散去的时候,车厢里的乘客也是一副看精神病的眼神看着我。甚至有人拽着乘警的衣角,偷偷的说让他们把我也抓走,不然我会伤害到他们。
乘警当然不能把我怎样,我兜里的工作证就是我的通行令,谁敢拦我?
也许他说得对,我纠结的事儿只存在我的心里,别人不知道也不在乎。
我暂时停下心中所有的想法,再这么下去,我怕我也会疯。
等我马不停蹄的赶到特情处的时候,千年上锁的大门此时竟然是开着的。
十年了,从我八岁来到这里,整整十年了,我又回到了这里。
“谁啊?”
还没等我进门,门里就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也不知道啥时候,这旁边竟然盖起了一个门房,里面竟然还有看门的老头。
等我看到那老头的时候吓了我一跳,这不是二处原来那个擅长破解古墓机关的褚大业吗,他怎么看门来了。
想我见到他的时候,他不过才四十多岁,如今也是五十开外的人了。
“褚叔叔,你还认识我吗?”
他听我叫出了他的名字,放下报纸努力的回想着是否见过我。
不愧是特情处的人,眼睛毒的狠,只几秒钟的功夫他就喊出了我的名字。
“赵幽幽!”
我点点头,就是我!我来找孟姐姐和局长。
褚大业让我等会儿,回去就抓起电话机对着里面开始喊话。撂下电话,他开心的就带我往院子里面走去,和我来时一样,脚下依旧是脏兮兮的积雪,才上去嘎吱嘎吱响。
不过,这座古老的楼房已经没我印象中的高大,那个黑漆漆的门洞也不黑了,想我当初要爬着翻过去的门槛如今也能轻松的抬脚就迈进去了。
孟姐姐站在门口等我,他的两条麻花辫如今变成了一头齐耳短发,除了那架和啤酒瓶底一样厚的眼镜外,其他的地方都不一样了。
比如,她眼角爬起的皱纹和弓起的腰。
“幽幽...”孟姐姐声音微颤,她冲我展开双臂,连手指尖一并在颤。
多年不见,孟姐姐,我好想你!
扑到她怀里的那一刻,感受到来自人类体温的温暖,才让我明白这世间除了大白他们我也是有人类的朋友的。
他们曾经伴我走过年少的岁月,那些惊心动魄离奇的经历一幕幕的在脑海中划过,我不禁胳膊又紧了紧。
过了好一会儿,我们才松开。
孟姐姐接过我的行李,她很是惊喜。她以为,我这一辈子再也不会到这里来。
“幽幽,道长的死...我...”
我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那都是我小时候的气话。
人的生死天注定,师父的死,更是他自己的选择,我不应该怪到任何一个人身上。
我这次来,什么都不为,就是来看看他们。
顺便...请教几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