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罢,柳秀秀还是拿出来了一个小匣子, 搁了桌上。
柳秀秀一边打开了匣子的木盖,一边笑说道:“都是些小玩意儿,给外孙们玩耍儿。”
那匣子里, 全是各色的小动物。满满的一匣子,全是用银子铸成的。各种各样,可谓是特别惹人眼儿。
“这……”
“这是太贵重了。”
“娘, 您来看我便是, 何苦带来这等物拾?”福娘是吃惊了。对于娘家的家底如何?福娘是清楚的。
虽说这些年里,夫君朱高熙也是照顾过娘家,倒底她娘家底子薄。
福娘真不想娘家回回来看她, 真是送了些好礼。那样的话,不是给娘家添负担吗?
“傻孩子,说什么话呢?”
柳秀秀嗔怪了一句。
“你和高熙回回到家里,哪次不是重礼厚礼的。娘来看望外孙儿们,定然不能空手来的。娘啊,就是喜欢了外孙孙们。”柳秀秀对于三个外孙儿,还是看重的。
瞻元、瞻亨、瞻利,那就是女儿福娘在燕王府站稳脚跟的孩子。
女人在婆家过什么日子?
女人在婆家要硬气,靠得什么?
柳秀秀是过来人,她自然也不傻。她自然是清楚的知道着,女儿福娘的身份,在三个妯娌里,除了那位小齐氏能比一比,跟她二弟妹小张氏是拼不过的。
正因为如此,柳秀秀觉得,女儿福娘能在燕王妃跟前讨了欢喜,铁定有三个孙儿瞻元、瞻亨、瞻利的光彩。
不看僧面,看佛面。
女儿福娘膝下有瞻元、瞻亨、瞻利三个外孙在,燕王妃就得高看一头女儿。
柳秀秀把小匣子这么一打开,吸引了朱瞻亨、朱瞻利的目光。两个小孩儿,对小动物是喜欢的,对银光闪闪的小动物,越加的喜欢着。
“娘……”
福娘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算了。
倒底这是亲娘的一翻心意,她受下了。往后,多给兄长和侄儿贴补回去就是。毕竟,兄长和侄儿们过得好了,亲娘定然就是心里更舒坦的。
一家人嘛,不说两家话。
谈话与家常。
这母女二人聊了话儿,朱瞻亨、朱瞻利兄弟就是一起玩儿银子小动物去了。
“府里可确定了什么时候动身返回蓟城?”柳秀秀问了这回来的关键处。毕竟,张家都做好了准备,就等着燕王府这边的情况如何了。
“已经确定了。”福娘应答道:“就冬月初三日。”
“娘今个儿不来,我也是要催了夫君去跟你们讲一讲的。”福娘表示,这日子就是三天后的时间。
“时间定下来就好。”
柳秀秀点头,心头也是松了一口气。
当天,母女二人谈的,也就是行程这么回事儿。
冬月。
天真是凉了。
初三日。
黄历讲,宜出行。
燕王府的车队,就在这一日北上。
从京城出发往北,过徐州,进入了青州。
到了青州时,福娘觉得,她似乎病了?
总是有些头晕,有些呕吐,有些痴睡了。
“嗯……”
“嬷嬷,请个大夫与我瞧瞧。我总觉得,我似乎有喜了。”福娘与白嬷嬷谈话时,是有一种感觉,她莫名的直觉得她好像怀孕了?
白嬷嬷听得世子妃这般讲,哪敢担搁。马上就差丫鬟去请了大夫来。
于是,世子朱高熙在丫鬟前脚去了请大夫,后脚里他这位男主人就是知道了,妻子福娘可能是有喜的消息。
这真是一个大惊喜……
大夫到了福娘夫妻坐的驿站时,朱高熙也是同样在屋里等候。
“老朽见过世子、世子妃。”
大夫是青州当地的坐堂大夫,年纪挺大了,一头的白发白须。这等坐堂大夫,最得人信任。因为年长,那诊病的经验定然是多了去。
“不需多礼。”
“大夫,还请给内子诊脉。”
朱高熙这会儿不在意了礼节,他更在意了,妻子福娘是否真的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