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哦——”迟小多想问你们怎么认识的,但是这样追问很像查户口,但是项诚过了一会,说出了一句令迟小多差点摔下床去的话。

项诚:“他是我同事。”

迟小多:“………………………………”

迟小多脑海里浮现出齐齐身穿西装,和一群鸭子打打闹闹,当男公关的画面,登时魂飞魄散。

“你们以前……在一个会所的?”迟小多小心翼翼地问。

“不不。”项诚马上意识到他的话产生的歧义,解释道:“老本行。”

“喔——”迟小多说,但是他又搞不清楚了,问:“建筑吗?一起搬砖?”

项诚没有回答,岔开话题:“我手机坏了,手机里留了他电话,回去给你打个。”

“不用了。”迟小多答道,这才放下了心。

迟小多知道自己的小心思一定被猜到了,不禁十分尴尬,片刻后,他伸出手,摸了摸项诚温暖宽大的手掌,把手放在他的手掌里。

反正都付费了,牵牵手总是可以的吧,迟小多一边猜项诚会说什么,一边摩挲他的手指。项诚却什么也没说,反手握住了迟小多的手掌。

迟小多感觉到自己起了反应,心脏狂跳,得寸进尺地说:“我可以抱抱你吗?”

项诚大方地伸出手臂,把迟小多报到自己的怀里,他穿着棉睡衣,胸膛很温暖,迟小多枕着他的臂膀,晚上喝过酒,又吹了风,头有点疼,他什么也不想做,只要这么抱着就好了。

“抱着要钱吗?”迟小多打趣道。

项诚风趣地说:“让别的人抱要钱,弟弟抱可以免费。”

迟小多笑了起来。

室内安静,片刻后,项诚又说:“我从来不让人乱抱,要看心情。”

“嗯,王仁告诉过我。”迟小多说。

项诚又说:“大卫说我既要当鸭子,又要立牌坊。”

迟小多哈哈笑,又有点不好意思,说:“这几天耽误你工作了吧。”

“我上莲花山有事办。”项诚答道。

“有事办?”迟小多问。

“出公差。”项诚说。

公……公差???陪客人吗?迟小多莫名其妙,推油?他没再问下去,反而是项诚感觉到迟小多有点发抖。

“冷?被子是不是太薄了。”

“唔不不。”迟小多整个人都钻到项诚怀里去了,激动得发抖,渐渐地有点困,却不想睡,觉得真美好啊,如果时间可以一直停在这一刻就好了。什么出公差,都去shi吧。

迟小多慢慢地睡着了,到得半夜时,他听见了少许响动声,眼皮却困得睁不开,他伸手朝身边摸,项诚却不在了。迟小多一个激灵醒来,坐起身左右看看。

“项诚?”迟小多说。

房间里一片黑暗,外面微微地透入少许光,迟小多爬起身,看了眼手机,显示两点二十五。

迟小多没开灯,推开客栈的窗户朝外望,看见窗台上贴着一张纸,还以为是项诚的字条,撕下来一看,上面写着个“项”字,还用一个金色的小石敢当压着。

迟小多:“???”

那是一张发黄的草纸,迟小多把它折好,和石敢当一起放进口袋里,同时听见外面有车的声音,似乎离得不远。项诚去哪里了?迟小多突然想起他来这里是出公差的,难道半夜三更的要去陪客吗?

迟小多轻手轻脚出来,木质结构的客栈里,他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用手机的电筒功能照着路,一阵风吹来,令他登时有点毛骨悚然。

啊啊啊……好恐怖啊,迟小多不知道为什么,背脊寒毛直竖,在院子里看了看,望见远处有一点光,似乎是车灯,于是朝那边走了过去。

他躲在一棵桃花树后,看见了一辆开着车灯的三菱吉普。

车灯灭了,车上下来一个男人,项诚站在车灯前。

“随便他们。”项诚说:“救命优先,留着它,会杀更多的人,车祸真相查清楚了没有?”

男人的声音答道:“命案事主自己开公司,包了个小三,老婆通过不知道什么办法,花大价钱要搞他俩,想必是说错了话,被鬼车噬了魂,那男的和小三一起死了。原配正在闹自杀。”

“怎么个花大价钱?怎么搞法?”项诚又说。

“无可奉告。”男人答道:“组织里有备案,不过你查不到。”

项诚沉默了,烟头的红点在黑暗里闪烁。

迟小多约略推断出来了,有人雇黑社会行凶,杀了人,现在就躲藏在山上,要让项诚去解决掉它,可是项诚单枪匹马,能行吗?要么报警?项诚没说话,转身就走,男人答道:“给你叫点帮手?”

“不必。”项诚说:“它知道我会去,叫的人多了没意思。”

说着项诚朝路边走,男人吹了声口哨,说:“谈恋爱了?”

项诚:“???”

男人又问:“那天小孩是谁?”

“弟弟。”项诚答道。

“我怎么记不得你有个弟弟,不过给你打声招呼,你弟弟身上有妖气,似乎被什么东西给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