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斌的脸色一下就变了,坐在转椅上,整个人转过去,可达先是不客气地问候了曹斌的祖宗十八代,接着咆哮道:“手下一群人做什么吃的!捅一堆烂摊子让老子收拾!当外勤部是你保姆么?!”

曹斌触电一样弹了起来,可达抬手一揪,拎着他的西装领子,几乎是把他从陈真的办公室里直接拖了出去,还附赠了句顺口而漂亮的国骂。

迟小多:“……”

陈真回来了,迟小多登记完一部分,陈真说:“该去考试了。”

迟小多说:“我晚上来帮你把剩下的做完。”

陈真嗯了声,迟小多说:“那个……曹斌说的话,被我知道了真的没关系么?虽然我一定不会往外说,但是会不会让你为难?如果为难的话……”

陈真笑了笑,说:“我就是想让你故意听见,这样消息泄露给你,曹斌就会觉得不安全,所以他不敢再越权把景浩提出来。”

“那个叫景浩的人很变态么?”迟小多说。

“他是个疯子。”陈真答道。

迟小多点点头,陈真想起了什么,说:“对了,这个给你。”

陈真从抽屉里取出一支钢笔,递给迟小多。

“这是我的幸运法宝。”陈真说,“陪伴我小升初,中考和高考,还有驱委的公务员考试,借给你用一下午,认真做,一定能考过的,加油。”

迟小多登时感动得热泪盈眶。

下午,丰台区驱魔师考场,一个工厂外,中场休息的考生们吵吵嚷嚷。

项诚穿着白t恤,五分裤,板鞋,翘着脚翻书。齐尉过来坐下,看着项诚。

“看什么?”项诚冷冷道。

“你板鞋里穿袜子了吗?”齐尉好奇地用手指勾了下项诚的鞋帮。

项诚:“别动!”

项诚侧身让开。

齐尉看到项诚的白色船袜边,表示惊讶。

项诚瞪着齐尉,齐尉笑道:“其实你好好收拾下自己,挺潮的。”

项诚拿着问卷对答案,头也不抬。

“小多给买的,他买什么我穿什么。”

齐尉又道:“今天考试错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