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诚定定地看着他,迟小多又亲了亲,项诚开始回吻他,抱着他的腰,胯间那物硬得笔挺,从背后顶着他,轻轻地隔着裤子摩挲。
“先……想办法离开这里。”项诚竭力控制住自己,“回去再说。”
迟小多忙捂着自己的右眼,用左眼去看。
“郑老师教了我一个符号。”迟小多说,“我还不太会用。”
“嗯。”项诚从身后搂着迟小多的腰,从他肩上低下头,认真地听他说,又专注地看他的耳朵,看迟小多稚气的侧脸,问,“看到什么了?”
迟小多把那个符号解开以后四处张望,用龙瞳看到了一些东西,隐隐约约的,非常模糊。
“有个球……”迟小多小声说。
“嘘。”项诚很小声地说,“不是那个,那是考官放出来的监视灵,别提到它,你看前面。”
“前面有很多东西。”迟小多说,“绿莹莹的。”
“描述一下。”项诚说。
迟小多用龙瞳望出去,仿佛有成千上万的水母,在空中悬浮着,说水母,也不确切,是一种奇异的透明光体,光体上有一圈眼睛一样、镶嵌在上面的珠子,珠子还会四处转动,珠子下面有一张裂开的嘴。
有点像飞在空中的人头,头下却带着延伸、旋转的触须,在静默的夜里,朝着四面八方飞去。
迟小多描述了一次眼前的景象,恍惚记得在书上看到过,却记不清楚了。
项诚也没见过,说:“应该是一种地下灵,介乎妖与魔之间的东西。”
迟小多猛然想起来了,说:“地脉!对!地脉!”
“有危险吗?”项诚问。
“有。”迟小多肯定地回答道,“它是地脉流经山峦地下,在急速拐弯下被甩出来的一股分流,实际上这些都是鬼魂,它们能感觉到活着的人。”
迟小多说着说着,想起来更多,朝项诚解释道:“这些都是地脉里的魂魄。估计是挖矿的时候把地层给挖穿了,直接挖到地脉。地脉很浅,流经阿尔山底下的这一段尤其湍急。地脉就像一条河,在拐弯的时候会溅起水花,接着就诞生了这些。”
“我明白了。”项诚答道,“说不定这里从前还出过不少事。”
迟小多嗯了声,答道:“欧美有很多灵异片,描述在地底的深处,譬如说矿洞、地下河流层里,地狱破了个洞,怨魂从那里出来,实际上并不是,他们碰上的情况就类似于这个矿洞。”
项诚示意迟小多转身回去。
“……我不知道啊。”可达正在和一众人等讲自己的灵异遭遇,“只做过这么一次梦。”
“梦见什么?”迟小多好奇地问。
“他梦见自己用旁观者的角度。”齐尉复述道,“全程围观了一只鸡从小长大的生活,最后被饲料场送去杀掉了。”
“好可怜。”可达说,“梦里不知不觉,还流下了同情的泪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