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都活下来了吗?”迟小多问。

“大的饿死了。”郑衾叹道:“不过痛苦,在每个人的内心都存在着,这就是‘魔’的雏形,魔在未曾呈现出具体形态时,是可以自内朝外化解的。”

“杀妻弃子会因为一念之动而改变,为情所困的自杀想法,也可能因为一朵花的开放消湮。”

迟小多说:“人世间的点点滴滴,也在不停地内部消耗着魔的力量。”

“正是如此。”郑衾悠然道:“但是当‘魔’聚集了太强大的力量,成形了,就不得不动用外界的力量,去毁去这怨愤。”

“就是真煌之力。”迟小多说。

郑衾说:“天地一体,连同我们人族,妖族,就像一个人的身体一般,山川江河则是世界体内的经脉。天地能够察知人世间微小的变化,一旦凡人拥有了超凡脱俗的能力,而体内又带有心魔,就像在世界的体内出现了病灶,自有真煌之力,去净化这些区域。”

“心存执念的人,一旦即将获得能力的跃升,便将引来真煌之力,在这考验之中,或是粉身碎骨,或是放下最后的执念——”

“——这个过程,就是俗称的天劫。”

迟小多反复思考着郑衾的话,推开门,进了静室内,看到项诚摊开四肢,躺在地上。

项诚的白色长裤内完全挂空挡,湿得完全透明,长腿十分性感,赤着脚,上身裸着,健美的胸膛微微起伏。

“怎么样?”项诚盘膝坐起,迟小多过去,跨坐在他腿间,项诚还在喘气,抱着迟小多的腰,把头埋在迟小多身前。

“怎么啦?”迟小多说:“这么累?”

“想你了。”项诚迷恋的把迟小多的衬衣撩起来,摸他的背脊。

“是练功不舒服吗?”迟小多说:“要么别练了,装一下样子。”

项诚说:“他布设的法阵是对的,让我用真力压制住魔种,把它压回到心轮中去。”

“他教我的东西。”迟小多说:“感觉也没有任何问题,我都有点分不出他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了。”

项诚想了想,答道:“见机行事,最初的几天太累,我没有力气去查其它的事了。”

入夜,项诚赤着全身,洗过澡后躺在床上出神。他干净赤裸的身体带着沐浴露的香气,迟小多也脱光了,伏在他的身上,两人缠绵在一起。

“你说我们三个月后还会在一起吗?”迟小多低声道。

“两个月。”项诚说:“余下的时间不多了。”

项诚身上沐浴露的气味混合着男人的气息,令迟小多觉得很舒服,很有安全感。

“媳妇,你身上有股牛奶的味道。”项诚说,继而在迟小多的脖子上亲了亲。

迟小多的大腿在项诚身上磨蹭,项诚的新陈代谢太旺盛了,一到春天,总是会掉毛,欲望又厉害,好几次弄得迟小多出去的时候,身上偶尔会无意中发现项诚弯弯曲曲的毛。

“你要做什么?”项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