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说道:“寄好公主若是喜欢什么事情都说给皇后娘娘听,不如咱们来比一比皇后娘娘会先听到谁的故事?”
傅绰约一听苍玺这话心中一怕,顿时就没了什么气势。
苍玺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神情看着傅绰约,傅绰约不敢反驳又不敢表述让人看着大快人心。于傅绰约来说,屋内陷入一片尴尬。而对苍玺来说,这种氛围恰到好处,既不敢让傅绰约再为非作歹,又不显得自己太过于欺负她。
苍玺维持着这种状态品了几盏茶,茶叶刚刚入了味,皇后身边的夭桃就走了进来。
夭桃瞥了一眼屋内的情况。苍玺坐在椅子上品茶好不自在。而傅绰约则跪在一旁,不敢起来却又不甘心跪着。
到底是在宫里十几年的老人,看到这种情况仍旧处变不惊的面带微笑说道:“晚膳已经备好,有请玺王爷与寄好公主。”
苍玺站起身,朝门外走了两步。余光一瞥,傅绰约正跪坐在地上难以起身。
苍玺忍着笑,换了一副正经的表情,说道:“想必是做贼久了自己心也虚,未免磕着碰着还请夭桃姑姑前去扶一把公主殿下。”
夭桃得了命令,实在不敢违逆,遂而走到傅绰约身边,伸手扶了她一把。傅绰约有一张漂亮的脸蛋,任谁看来都会忍不住生出一副同情心来。
自然,苍玺除外。
来到中宫西偏殿,餐食已经摆了一桌,都是傅绰约与苍玺爱吃的菜。
“王爷、公主请稍后,皇后娘娘随后就到。”夭桃说着,屈了屈膝,独自去了东偏殿。
东偏殿内,傅莺歌背对着夭桃在门口在摆弄指甲。听见夭桃进来,傅莺歌头也没转的问道:“如何了?”
夭桃屈膝行了一礼,说道:“奴婢去时,王爷正在品茶。寄好公主正跪在地上。”
傅莺歌一听这话,转过身来,问道:“跪在地上?”
“是”,夭桃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奴婢猜测,玺王爷已经知道寄好公主也涉及在王爷遇刺那件事中。”
听到这话,傅莺歌有点心慌。她一门心思帮助傅绰约,即便是知道了傅绰约背地里干的那些勾当也多半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行刺这桩事情,高宗早就与她提过。傅莺歌本想着将这件事情压下不提,亦或者按照高宗的意思照顾不老实的朝臣扣上这顶帽子。等这件事情坐实了,傅绰约的嫌疑也就解除了。苍玺即便猜到或者已经知道真凶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但是,此刻苍玺已经给了傅绰约一个下马威。虽说并没有将事情挑明,但无疑这也是苍玺对自己的一个警告。
“随我过去”,傅莺歌说完就迈出了东偏殿的大门,夭桃紧随其后。西偏殿与东偏殿隔得不远,但傅莺歌却故意放慢了脚步。她倒想看看,傅绰约有没有本事解决自己的困境。毕竟,出嫁从夫。自己不可能一辈子跟在傅绰约身后为她收拾这个烂摊子。
一炷香的功夫,傅莺歌才进了西偏殿的大门。
苍玺与傅绰约看到傅莺歌,赶紧起身恭迎。
苍玺还是一副不亢不卑的样子,而傅绰约却一直低着头,生怕苍玺将她做的这些好事抖搂出来。
“都坐”,傅莺歌轻声说道。
苍玺道谢之后,坐在了傅莺歌的右侧,傅绰约则做到了苍玺的对面。
三个人闲聊了几句后,傅绰约起身跪在地上微笑说道:“侄女有一请求,还望姑母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