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吗?”周逸森端起杯子闻了闻。
孟时语蜷缩着身子,哼唧了一声,没力气回答他。
听着他走出房间,跑上楼,没一会儿又跑进来,接着床垫陷了下去,孟时语睁开眼,却看见他,一手端着杯子,一手拿着一盒巧克力。
“不要。”
她又不是小孩子,药总归是苦的,事后吃再多的巧克力,苦味早就到嘴里,没用!
周逸森放下巧克力,难得有耐心的说着:“其实,不吃药也行。”
孟时语正纳闷呢,他怎么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你看过古装片吗?”周逸森把杯子放到床头柜上,随口问着。
孟时语愣了一下,带着鼻音说:“看过。”
周逸森搓着手,拉了拉孟时语身上的被子,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一般情况下,生病的话,两个人脱光抱一抱就好了。”
孟时语抓着被子,舔了舔发白的嘴唇,反驳道:“我和你好像......看的不是同一个类型的古装片!”
周逸森作势要掀开被子,说:“这你就不懂了,两个人抱在一起,体温会升高,这样有助于你退烧。”
“等一下——”
孟时语和他拉扯着,稀里糊涂的问道:“那为什么要脱光?”
周逸森索性松开被子,假装伸手去脱她的上衣,嘴上振振有词的说着:“因为,人的身体在一.丝.不.挂的情况下,可以促进血液循环。”
孟时语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差一点儿就信了他!
就在周逸森的手开始不老实的时候,孟时语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喝!”
周逸森嘴角带笑,迅速端过一旁还温热的药,一脸‘欣慰’的递给她,假模假样的问着:“要不要我喂你?”
“我有手。”孟时语没好气的说。
坐起身,接过杯子,一咬牙一跺脚......不,一闭眼,一口气全干了。
孟时语举着空杯子,脑子里晕乎的很,一句经典台词突然跑了出来。
壮汉,干了这杯,就上路吧!
咽下最后一口,嘴里的苦味,逐渐占满整个口腔,指着床上的那盒巧克力,孟时语没出息的叫着:“我要吃,我要吃!”
周逸森哭笑不得的给她剥了一颗,顺手接过她手里的空杯子。
孟时语向后倒去,靠在枕头上,咬碎夹心巧克力,内馅的甜一点点的渗透出来,吧唧着嘴,试图安慰着自己,良药苦口!
周逸森看她如释重负的模样,笑着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他手掌的温度刚刚好,孟时语斜眼望着他,小声嘀咕道:“刚喝了药,又不是神药,哪有这么快好啊?”
周逸森俯身靠近,就在孟时语还在发懵的时候,周逸森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压在她身上,低头吻上她的唇。
孟时语反应慢了半拍,感觉到自己的唇.舌被周逸森紧紧的纠缠着,这才想起反抗,可手刚碰到他的肩,却使不上力气。
周逸森伸手将她的双手按在枕头上,情不自禁的加深了这个吻。
好一会儿,才不舍的放开孟时语,看着她涨红的小脸,亲了亲她的额头,却迟迟没起身。
孟时语喘着粗气,望着他的唇上还带着两人口水的痕迹,故意把头偏开不去看他。
“你干嘛伸舌头啊!”孟时语喘着粗气质问道。
周逸森笑了,又靠近几分,孟时语下意识伸手捂着嘴,警惕的看着他。
“你有没有发现......”周逸森的指尖抚过她的脸颊,勾着嘴角欲言又止。
孟时语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你现在....已经不骂我趁虚而入了。”
孟时语怔了怔,语无伦次的解释道:“我.....那是因为......”
“嘘——”
周逸森很琼瑶式的伸出食指轻压在她的唇上,轻声说:“别解释了,我懂。”
说完伸手揉了揉孟时语的小脑袋,翻身下床,拿起空杯子走出卧室,心情不错的回头对她说道:“再睡会儿吧,我让杜喜儿帮你请假。”
孟时语看着他得意的样子,拿过一旁的枕头盖在脸上,夭寿啊!怎么就栽到他手里了!
周逸森舔了舔嘴角,故意说给她听:“真甜。”
“滚——”
......
周逸森不打算再闹她,关上房门,让她好好睡一觉。
昨晚凌晨三点钟,失眠的周逸森拿着新的冰袋要给她换上,却看见她的脸异常红润,后来才发现她是发烧了。
上楼冲了个澡,刚要走下楼,就看到孟时语身上披着被子站在客厅,可怜兮兮的指着大门说:“有人按门铃。”
话音刚落,门铃声就又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