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傲天心思一动,看向他,却不知他入宫到底是为何?他不是真的凤傲云,却又流露着与凤傲云同样的眼神,“皇兄,臣弟不明,你为何会回京?”
“若是我说,是为了你呢?”凤傲云的眼眸溢满着化不开的柔情。
凤傲天想着,若是,这具身体的前身,看到如此的深情和话语,定然会陷入他柔情蜜意中,可是,她却不是。
她身形一颤,接着从他手中抽出手,“皇兄,即便我心里有你,可是,你我终究是不可能的,我们乃是亲兄弟。”
凤傲云看着她转眸的侧脸,上前一步,复又将她的手牵起,凝视着她,“我知道,故而,我才隐瞒着你,这两年来,我日夜思念着你,你可知我内心的煎熬?”
凤傲天目光怔怔地看着他,“皇兄,一切都晚了。”
“不,不晚。”凤傲云牵着他的手,“我们离开这里,我带你回仙云山。”
凤傲天眸光闪过一抹欣喜与不可置信,“真的?”
“嗯。”凤傲云点头,“那里只有你我,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
凤傲天面带犹豫,“让我好好想想。”
“好,我等你。”凤傲云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我会一直等到你回心转意。”
“可是,你身边已经有了太后。”凤傲天抬眸,看向他。
“我心中只有你。”凤傲云深情款款地看着她,“我以为你能明白。”
凤傲天连忙靠在他的怀中,“我明白,我都明白。”
慕寒瑾独自靠在马车内,心中却担忧着她,心神难安。
当冷千叶踏出摄政王府时,他看着外面的风景,嘴角微抿,这个牢笼,他终于出来了,他抬步,头也不回地离开,足尖轻点,飞向冷府。
凤傲天与凤傲云告别之后,踏出皇宫,坐与皇辇时,卸下适才的柔情,恢复了以往的冷然,端坐于内,闭目养神。
回至王府,径自回了寝宫,便见凤胤麒已经下了床榻,正在用膳,看向她,嘴角勾起一抹灿烂地笑容,“王叔。”
“嗯。”凤傲天上前,伸手摸着他的容颜,他的模样像极了皇兄,可是,她为何隐约感觉到,这其中似乎有什么不对。
凤胤麒看得出凤傲天有心事,接着说道,“王叔,待这几日侄儿病好之后,便下诏书,将皇位禅让给王叔可好?”
“如今不是时候。”凤傲天看向他,“这皇位你且先坐着,如今,宫中的情势甚不明朗,在本王还未查出,那人前来的目的前,你便安心在本王这处养着。”
“好。”凤胤麒当然愿意,对于那个冰冷的皇位,他更喜欢如此待在王叔身边。
凤傲天随即坐下,与他一同用膳。
太后寝宫,凤傲云眸光闪过一抹冷厉,“她还当真不容易对付。”
“主上,接下来该怎么办?”邢芷烟本想着今儿个早朝之后,他便能成功登基,却不知,竟是如此结果。
“我如今乃是顺理成章地入宫,便是第一步,这第二步嘛……”凤傲云眸光碎出一抹肃杀之气,“一切按照原计划进行便是。”
“是。”邢芷烟应道,随即便退了出去。
慕寒瑾自督察院回至摄政王府,刚步入寝宫,便看到凤傲天与凤胤麒正在说笑,他嘴角勾起一抹浅浅地笑意,步入寝宫。
凤傲天转眸,便看到他入内,“事情办得如何?”
“王爷,您当真要用女子?”慕寒瑾随即坐下,低声问道。
“既然无人可用,自当要用女子。”凤傲天伸手,将他拽入自己的怀中,“论谋略,女子并不比男子差。”
“如今,怕是那些还在暗处幸灾乐祸之人,怕是已经想着办法,增加科考的考生,否则,当真有女子入朝为官的话,他们定然会大受刺激。”慕寒瑾觉得自古便没有女子入朝为官的先例,如今要是破例的话,定然会引起轩然大波。
凤傲天挑眉,“爷如此做,便是要刺激他们。”
慕寒瑾自她的怀中离开,接着步入书房,“王爷,既然您已回京,这奏折……”
凤傲天扬声一笑,伸手将一旁的凤胤麒拽入怀中,“走吧,别以为你能逃得过。”
凤胤麒面露苦色,“王叔,侄儿如今可是病人。”
“那又如何?”凤傲天说着,已经拎着他向书房走去。
慕寒瑾已经备好笔墨,端坐于软榻上,开始批阅奏折,而凤傲天则端坐于对面,凤胤麒一副慵懒地模样,兴致缺缺,比起一月前那兴奋的模样,如今,可谓是天壤之别。
凤傲天看向他,“你这两年对本王咬牙切齿的劲跑哪里去了?”
凤胤麒把玩着朱笔,“吃了。”
凤傲天伸手,拍在他的头上,“要是不看,便滚出去。”
凤胤麒听罢,也顾不得头疼,连忙挺直腰背,笑吟吟地看向她,“有王叔,万事皆足,侄儿有些头晕,便不凑热闹了。”
“头晕?”凤傲天挑眉,接着伸手,将他的腰带扯下,一头绑在他的发上,一头便挂在了房梁上,“如此便不头晕了。”
凤胤麒正欲低头,便是一阵头皮被撕扯的疼痛,他皱着眉,转眸,看向凤傲天,“王叔,您就忍心如此对待侄儿?”
“嗯。”凤傲天点头,接着不再理会他,接过慕寒瑾递过来的奏折,翻阅着。
“主子,冷千叶已经出发。”魂的声音响起。
“嗯。”凤傲天点头,“邢无云到何处了?”
“明日便会到。”魂复又回道。
“民意银号如何了?”凤傲天紧接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