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有胆子真的去质问皇上是不是将个簪子赐给了个太监?更加没有胆子去……对上那个魔鬼一般的人!
“不知,万公公说的那人是谁?”皇后眼眸朝着秋彩看了过去,她哪里看不出今日这一出就是为了保住这个丫头。
若是……她不介意给这丫头赐个婚。
嫁给个太监实际上,还不如死了呢。
“那人自然是萧王府的二小姐萧芷溪。”
“你说……谁?”皇后一愣,几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万公公笑容可掬指了指已然石化了的萧芷溪:“可不就是萧二小姐么?起初奴才与娘娘一般也是不敢相信的呢。”
皇后半晌没能说出句话来,心中心念电转。若是个丫鬟倒也罢了,那可是……萧王府的二小姐啊。
他也……真敢说!
“你胡说!”这一头萧芷溪终于醒过了神,一下子从地上蹦了起来,朝着万公公尖声叫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本小姐怎么会……会……”
会什么却是如何都说不出口。
她虽然嚣张跋扈,可说到底还是个尚未及笄的姑娘家,叫人当着这么好些人的面说她向个太监示爱。这显然超出了她心里能够接受的范围。
万公公并不介意她此刻面目的狰狞,仍旧端着一脸灿烂的笑,朝着皇后说道:“您瞧,小丫头就是面皮子薄。”
“我不是……我没有。”萧芷溪只觉得此刻又羞又恼,偏又不知道该怎么辩白,只急的呜呜哭了起来。
“杂家体谅你年龄小面皮浅,使个小性子不肯承认也无伤大雅。可是……”
万公公手指朝着萧芷溪颤巍巍指了指:“若一直这般又哭又闹的便没多大意思了,杂家再不济也不是那强抢民女的人。这皇宫里头想要给杂家当对食的女子不知凡几,犯不着上赶着的逼着你。”
说罢,他便扭头看向了皇后:“娘娘,老奴收回方才说的话。这些个玩意可不是老奴的,老奴也不知道怎的就到了这姑娘手里。”
这话说完眼看着萧芷溪的脸色就变了,她怎么会听不出万公公话里头的意思?
如今俨然已经坐实了这簪子是宫里头的物件,再加上万公公这么一搅合,这些东西便再怎么也不可能跟唐韵扯上半分关系了。万公公若是突然这么一改了口,她这私盗宫中财物的罪名可就没跑了!
这么一急她便连哭都忘了,赶紧说道:“别……我……。”
说了半晌,却终是无法说出自己的确是心仪一个太监的话来。
万公公也不着急,眯着双昏黄的老眼将萧芷溪上上下下打量个遍:“姑娘也不必跟老奴说什么了,你如今偷到宫里头来,老奴也是保不住你的。”
“我没有偷东西。”萧芷溪咬了咬唇:“这东西就是公公赠与小女的礼物。”
“哦?”万公公眉峰一挑,撇了撇嘴:“你可别勉强,杂家可不想担个欺男霸女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