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绝对没有。”唐韵飞快的截口说道:“韵儿能守在师父身边甘之如饴。”
“恩。”
耳边男子声音中的阴霾终于渐渐散了,唐韵这才长长出了口气。她从青染离开之后便一直处于精神的高度紧张之中,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那绝艳无双男子眼底一闪而逝的笑容。
“师父。”唐韵皱了皱眉:“您最近可是劳累的狠了?连肩头的肌肉都绷的这么紧?”
说着话,她的手指顺着乐正容休的后颈脊椎一路探了下去。感受到男子身子猛的一僵,唐韵不满意的撅了撅嘴。
“师父您放松一些,等徒儿给您检查一下。”
男子果然便依言放松了下来,唐韵满意的点了点头。下一刻,眉头却越发颦的紧了几分。指尖所触到的肌肉自肩头开始到脊椎两侧都异常的紧绷,这分明是颈椎病的表象。
“师父,您可一定要注意休息。”唐韵一边给他松着筋骨一边缓缓说着:“颈椎若是出了问题可大可小,早期不过是头晕乏力,若是再不注意连肌肉都会萎缩,到那个时候即便连正常的生活都不能做得到。严重的还有可能出现失聪。”
乐正容休淡淡恩了一声。
唐韵微微一愣,她如今可是说着他的病情呢。怎的听上去他的声音似乎很是愉悦?
“师父,徒儿说的话您可一定要往心里去。”她指尖加重了几分力道:“最近您在忙些什么?可是为了……”
她脑中灵光一闪:“为了南越兵力异常的事情?”
土魂一早便传了消息去五魂卫,乐正容休却这么久都没有来见她,说明他是真的忙。
最近刚开了春,北齐风调雨顺并没有任何的灾害。朝堂里头也难得一见的平静。唯一能让他劳神的,便只剩下隐隐听闻的南越陈兵。
乐正容休气息一凝,良久方才嗯了一声。
“师父如今不过是个闲散的国师,即便是要打仗也有兵部的人来操心,哪里轮的到您呢?”
“话可不能这么说。”乐正容休睁开了眼,大掌一捞将唐韵给揽在了怀里。唐韵便看到他眼中有一闪而逝的凝重。
“兵部那一群人除了整日算计着怎么才能升官发财之外,还能做些什么?”他声音渐渐冷了下来:“何况南越这一次带兵的人是大将军关泽秋。”
“关泽秋?”唐韵听的心头一沉。
北齐萧王府也算是出身行伍,关泽秋的名字即便旁的人不知道,自幼让老萧王带大的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据说那人年龄不大,如今大约也就二十出头,跟萧景堂相仿。却在短短三年之间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官家子弟成了南越人人敬畏的战神。
有人说,他实际上是南越皇帝的私生子,所以才能在这短短数年之间一飞冲天。唐韵却知道事实根本不是那个样子,关泽秋的地位是他提着脑袋真刀真,枪打出来的。他能有今天的地位绝对当之无愧。
若这一次带兵的人是他,那么这一场战斗可真得让北齐好好头疼一场。也难怪乐正容休这些日子忙的不眠不休。 “兵部,能有人可以抗衡关泽秋么?”
乐正容休揉了揉额角:“除了萧家的水师,北齐再无……。”
再无可用之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