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我只想知道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周然哈哈笑了一下,依旧是那样温柔的声音:“小乔,我怎么会刻意害你?只不过投资的圈子本来就不大,我一退出,大家就都知道了。他们自己觉得我退出是因为即刻转型不成功,产品没有商业前景,这怎么是我控制得了的呢?”

“不管怎么说,分手是你提出的,退股也是你同意了的,对不对?”周然一如往日,语气柔和地诱哄,带了点笑意。

南乔忽然觉得对周然仅存的那一点眷念也荡然无存了。

周然出轨,她都没有那么用力地去恨过他。

他为何要这么仇视她,以至于要这样来报复她?难道男人的面子,就能高过一切情义?

任何一种选择,也同时是一种放弃。是a和b之间的优劣权衡,心中孰轻孰重。

周然挽留她,挽留的只是一个婚约,一个“南”这个姓氏所能带来的光环。

那么,不爱也罢。

和周然分手,她不后悔。

☆、第8章 冷血的男人

常剑雄把侯跃和姬鸣约到了清醒梦境。

震远护卫队是国内最大的武装押运公司,五大银行运钞,无一不是选用震远。

这家公司从来低调,因为它不缺客户,资金流也从来丰厚充足。但这并不妨碍人们知道它——银行前面时常拉起防护带,荷枪实弹的武装人员站立两侧,箱体密不透风的运钞车开了过来——那就是震远护卫队。

资本市场虽然青睐这家公司的优质资产,却找不到地方下嘴。所以侯跃和姬鸣被约见的时候,欣喜之余,还是觉得十分意外。

“常先生真是年轻才俊啊!航空军事学院硕士学历,又有部队实战历练…震远有常先生这样的接班人,何愁不会基业长青!”

侯跃一个劲地恭维,姬鸣却还保持着几分试探:

“震远已经是很成熟的企业了,怎么常先生还想到联系咱们这样的风险投资机构?云峰和光速还是投早期的项目多一些。通常一个项目的投资额,比起震远的收入,那都是毛毛雨吧。”

常剑雄闲闲地笑着,他在部队多年,多棘手的兵他都见过,更何况这两个秀才。

“守成容易,打江山难。家父已经拿下了华北武装押运80%的市场份额,我再想有所拓展,很难。既然有资金,当然想起手点新业务。”

侯跃和姬鸣也是创投圈子里打滚的老人了,一听常剑雄这么说,心领神会。

武装押运这个行业,政府背景很重要,一般挂靠在公安系统下面。各个地方画地而治,铜墙铁壁。震远虽然强盛,想要突破到别的省市去,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常剑雄是有雄心壮志的人,当然不满足于守住父亲的事业了。

俗话说多个朋友多条路,更何况这两厢情愿一拍即合?侯跃和姬鸣便松了戒心,看着秀喝了几轮,酒酣耳热之际,听见常剑雄说:

“洋酒没劲,我们来白的。”

……

酒保进了酒吧后面的总经理室,有些为难地对郄浩说:“老板,c30桌的客人喝大了,要白的。”

郄浩说:“老毛子的伏特加就不是白的了?去解释解释。”

酒保犹豫着说:“解释过了,客人说中国人就该喝中国酒,不上白的就砸场子。”

“谁这么豪爽,要喝白的砸场子啊?”

酒保这一看,才注意到郄浩后面的休息室还躺着时樾,脸上盖着本书。他慵懒十足地坐起身,那书就从脸上掉了下来。

“时哥!”酒保殷勤地叫着。他眼中放着光,有时樾在,总是觉得格外踏实。

“那人看着是从部队出来的,路子有点不一样,我们没敢惹。时哥,要不要去看看?”

时樾前天晚上一宿没睡,紧接着又飞了趟江西刚回来,觉还没补完整,懒洋洋慢吞吞地走在郄浩和酒保后面,离着三五步之遥。

常剑雄远远的一见到酒保过来,招着手说:“喂,叫你呢!白的到底还上不上啊?痛快点成不?”

酒保陪着笑:“您稍等,您稍等。”后背突然一紧,一回头,是时樾抓着他的衣服把他拖了回去。

总经理室里,时樾靠着墙,低头点了根烟:“上白的,他要多少上多少。”

酒保:“啊?”

郄浩拍了他脑袋一下:“啊什么啊!”

酒保还迷茫着:“我们家没白的啊。”

郄浩骂道:“你蠢啊!下楼往工体那边走两步,不是有个烟酒茶专卖吗?”

酒保:“……”

酒保问:“咋卖啊?”

时樾说:“原价往上五倍。”

酒保说:“会不会少了点?”

时樾“呵呵”笑了两声:“洋酒是用来装的,白酒是用来拼的。”

酒保了悟。

郄浩问时樾:“怎么回事?”

时樾缓缓地吐着烟,淡青色的烟气里一双劲利的眉峰锁起。“这事儿有点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