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重击,顾九完全没有能力抵制,眼前一黑,完完全全的昏了过去。
那黑衣女人宛若癫狂了一般,杀手的本性暴露无遗,又对顾九一顿拳打脚踢。
“贱人!”
这时候院子里似乎来了一个黑衣男人,顾九猜得是没错的,这些人都在院子外,这么大的动静这么久才来,只是因为这个黑衣女子进来的太久了些,才想着过来看看。
哪里料到,一进来就看到这一幕。
“停下!”那黑衣男人一把钳制住那女子。
这时候院外又走进数个黑衣人。
“将她带下去!”那领头的黑衣人吩咐了一声。
那黑衣女子被人押下去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腾”的一声跪地:“大人恕罪。”
“我恕你何用,等着主上回来治罪吧,先带下去!”幽冷的声音至那黑衣蒙面男子嘴里而出。
那女子身子一软,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着说不出一句话,被人拖了下去。
“来人!”那蒙面男子唤了一声,一个黑衣人走近了些。
“抓一个大夫来,先给这位姑娘看病,快马加鞭,传信给主上。”那人吩咐道。
身后的黑衣人躬身答“是”。
那黑衣蒙面人站在那里,扬眼,那名属下还站在那里。
他眉头一皱,低吼一句:“还不快去!”
那人走后,他才俯下身子,去抱顾九,没办法,这人总是要抱的,虽说他知道主上在乎这个女人,可是他有什么办法呢,不可能让她这样半死不活的挂在门楹上,挂到主上回来吧。
那黑衣人将顾九放到屋内的一张矮榻上,主上的床他不敢靠近,只能将这个姑娘放在这张榻上。
他凝着顾九额头上血肉模糊的伤口不禁皱了一下眉头。
他方出门,就瞧见怒气冲冲赶至的主上。
“主……主上……”蒙面人抱拳低头行礼,心下腹诽主子的速度是否太……快了点。
孤苏郁一撩黑袍匆匆跨过门楹。
越过屏风就瞧见美人榻上躺着的满头是血顾九。
那人阴寒的凤眸微缩,掩在黑袍中的手捏握成拳,紧接着寂静的屋子里传来一声男人嘶吼:
“取水来——”
站在门口的黑衣人猛地打了一个寒噤,迈着步子往外走去。
孤苏郁给顾九处理了伤口上了药才开始给顾九把脉。
血瘀受阻,却迟迟昏迷不醒,他不禁心下有些着急了。
男子苍白修长的手将顾九的发髻散开,指腹摸到她头部的几个肿块,眉目又是一沉,他检查了一下顾九的眼、耳、鼻、未曾瞧见有出血的地方。
他走到书桌上,拿起一只笔,蘸了墨,沉思许久才开始开方。
他写完方子拉开门就将那方子递与门外的黑衣蒙面人。
“药熬好,立刻送来。”他冷声说道。
入夜,屋外又下起了雨,他喂顾九喝了药,可是顾九还没有醒来,能吞能咽,就是不能醒来……
他将顾九抱到了自己的床榻上,褪下自己的外袍,就要在她身旁躺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并不喜欢自己碰她,于是他僵了一瞬,许久松缓下来,走到一旁的书桌旁端来一个木椅,坐到了床榻旁。
孤苏郁这一坐便是一夜。
——
这方,阴寡月与於思贤快马出了长安东城。
在城门外一直等到了天黑,也未等到王舫的镖队,连一个像样的镖队也没有等到。
连於思贤都不禁在想是否今夜王舫的镖队不会来了。
不久天又下起了雨,於思贤撑起了伞,寡月依旧牵着马站在那里,游离的目望着远方。
於思贤给寡月撑着伞,他沉默不语,陪寡月一起等着。
许久,约莫着一个时辰的样子,远远的出现一支镖队。
镖队最首的骑马人举着锦旗,锦旗上绣着一只狼头。
“王舫。”於思贤凤眸一缩,唤了一声。
素衣少年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光影,他身子动了一下,袖中的手紧紧地握着那份通牒。
似乎是在等那只马队的靠近。
不一会儿那马队就离二人只有十几米远了,寡月见状,冲上前去,於思贤反应快也撑着伞跟了上去。
白衫少年直直拦下那镖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