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骁翊冷冷睨了官差一眼,那官差正要说的一大堆的话咽了下去,不敢轻易造次,只能听从司马骁翊的吩咐。
“大人,我就在外头守着。”官差十分通透对司马骁翊说道,开了锁,又咔嚓一声落了锁。
陈明雪听见那一阵熟悉的低沉的男音,麻木的脸庞登时焕发光彩似的,一眼就看见穿着一身便服的司马骁翊,宽袖广袍的,眉目硬朗冷峻。
“翊哥哥,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雪儿的。”陈明雪露出一个笑容,只是她多日没有进水,嘴唇干裂,说话也不大利索的,说话的时候,上唇卷到牙齿上,看上去滑稽可笑的。
她忙扶着墙角朝着司马骁翊跑过来,一双枯涩的美目盈满泪水,宽大的白色囚服穿在她小小的身子上,倒是有几分羸弱可怜兮兮的感觉。
可惜她还没有接触到司马骁翊的衣袍,就被身后的官差压住手臂,被他们以冒犯朝廷命官,啪啪的几声直接给了陈明雪左右开弓好几个巴掌的,打的陈明雪的嘴巴红肿就跟香肠嘴似的,嘴里流出一大口血来,死狗一般被丢弃在冷硬潮湿的地上。
“下去吧。”司马骁翊在官差打人的时候,俊美的面容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就跟是岩石钢板雕刻的一般,眼神澈寒入骨。
那几个官差偷偷觑了司马骁翊一眼,知道司马骁翊似乎跟凉国公府的人有仇,这么为大将军出气也不知道能不能获得大将军几分关注的。他们心里是这样想的,行动却是利落出去守着了。
除了陈明雪之外,凉国公府的其他的家眷看见司马骁翊来,都吓得胆寒,要知道把她们送入监狱的就算面前冷酷无情的男人,她们如何能不怕,几乎缩在墙壁上。
凉国公府老夫人虽然惧怕司马骁翊,但是心里的愤怒超过了惧怕,指着司马骁翊的鼻子骂他是虚伪小人的,忘恩负义的,白眼狼的。
司马骁翊随意瞥了她一眼,两眼射入寒星,就跟看一个死人似的眼神,吓得凉国公府老夫人霎时间震慑住了,缩了缩脖子,根本不敢抬头看。
司马骁翊走到陈明雪身旁,陈明雪奄奄一息看着眼前黑金色的衣袍角,伸了伸手像是要抓似的,被司马骁翊一脚踩在她颤颤巍巍的手背上,只听见头顶冰冷的男音响起说道:“是你雇佣杀手,刺杀我娘子清菡?”
陈明雪看着司马骁翊宛如天神一般的俊美的样貌,嘴里吐出的话跟冰渣子似的,眼神怨毒,直直看着司马骁翊说道:“你知道了。”
“她失踪跟你有没有关系?她在哪里?”司马骁翊冷声质问。他追查到是陈明雪出的手,真是活撕了她的心情都有了,可是也追查到陈明雪这里就断了链子,再也找不到清菡一点踪影和线索的,司马骁翊这段日子都要疯了,就跟拉进紧绷的琴弦,时刻濒临着绷断。
随着司马骁翊的询问,脚下踩着陈明雪的力道也开始加重了。
陈明雪一边说话一边嘴里全是红色的鲜血,似乎是想到什么她发疯似的哈哈大笑说道:“她死了,死了,哈哈,这个贱女人死了,你只能娶我一个,只能娶我一个。”
司马骁翊心里一颤,他一想到死这个字眼跟清菡勾联系上,心里顿时一阵绞痛,就跟五脏六腑都要疼痛起来,紧紧攥住拳头,司马骁翊收敛从来是不屑于欺凌弱小,更是不屑打女人,可是生平第一次他要不是极力克制住自己简直想要剁了这女人。
他锋利的眉眼划过狠厉凶残之色,脚下加重力道,咔嚓一声,陈明雪的一只手骨头全断了,他利落直接把她另外的手骨也咔嚓一声踩断了。正疯了大笑的陈明雪哀嚎惨叫一声,响彻牢房。
凉国公府老夫人虽然对自己的孙女多有怨怼,但也是打心底疼爱她的,看见她受这样酷刑,大骂司马骁翊,跑过来着急道:“你不是人,禽兽不如!雪儿,雪儿你怎么了?”
司马骁翊听了陈明雪的话,一股暴虐升起,情绪不稳,对于跑过来的凉国公府老夫人,他毫不客气一脚踹上她心口,直接把凉国公府老夫人踹的砰的一声撞到墙壁上,昏死过去,看的牢房里其他的凉国公府的女眷惊叫,纷纷更是缩到角落里,根本不敢看司马骁翊。
陈明雪看自己的祖母狠狠摔在地上,早就吓得脸色白了,划过一丝悲痛,忙大叫一声:“祖母!”
“我再问你一遍,我娘子去哪里了?”司马骁翊嘴里的话就跟咬牙切实一个字一个字崩出来的。语气暴虐冷然。
陈明雪又是伤心又是愤恨的朝着司马骁翊看了一眼。
司马骁翊看陈明雪仇视的眼神,殷红的嘴唇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正当陈明雪以为自己又要被断了一只脚的时候,司马骁翊饶过她走到凉国公府老夫人身边,抬脚朝着她手臂一踩,寂静的牢房里咔嚓的一声,接着是一阵尖锐的惨叫声。
陈明雪看向司马骁翊的眼神早就从一开始的期待到现在的惶恐,就跟看一个从地狱里出来的嗜血的罗刹修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