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1 / 2)

那q版的地形图虽然被她弄得搞笑了,好记了,但是,若是愚昧之辈,绝对只会去玩,而不会用心的记那些个地名。

而刚才一路上,她看似无意的聊天,和他问问答答之间的互坳,居然发现,桐子靖已经把那上面所有的地名和地理位置记得清清楚楚,不差分毫。

看来,这个桐子靖只是以前思想被自己的心结给限制住了,脑子被一团云雾罩住。拨开那团云雾,假以时日解开心结,前途不可限量。

现在,对他来说,是人生最关健的转折点。

桐子靖虽然不知道男女授受不清是什么意思,但是却知道陌千雪是以后都不让他再牵手了,有些委屈的闹小脾气,她便给他又讲了些大道理。

两人边说着话,边慢步走着,陌千雪转头却不经意的揪见两个小厮跟在后头,一个眼光清明,步子生风,跟在后头并不放松,一个先前虽然玩得很起劲,但是却有些呵欠。

陌千雪眉头一皱,便对桐子靖说道:“子靖,你以后若是需要什么,直管吩咐他们。”

“千雪姐姐,他们要是不听我的话呢?”

桐子靖本不是不说话,只是久未说话,所以前天才会一字一句,这两天说得说,特别是今天在玩中不知不觉的说了很多,现在舌头灵光了不少,只是表情还有些怯怯,

陌千雪脸一横,“若是他们不从,你便打杀。”

从桐子靖对以前的仆从和现在的仆从表情中,她早就看出了端倪,此时正是关健期,她绝不允许那种奴欺主的情况再在桐子靖的身上发生。

陌千雪怕这番话把桐子靖吓到,是笑着轻话。不听她的话,凭谁也想不出,这样的笑脸,这样的轻语,说出来的却是打杀。

桐子靖呆了一会子,认真地对着后面的那两个小厮说道:“姐姐的话,你们听到了吧,以后若是不听我的话,我便把你们打杀。”

两个小厮一个机灵,双双跪下,“少爷的话便是天,小的不敢有违。”

桐老先生本来只是在一边的林中独自告慰,列祖列宗,不想却听到了这样一番话。

他在京城纵横多年,自不是个傻的,心念一动,便知陌千雪决不是无的放矢,斜眼看向不远处的管家。

桐管家伺侯主子多年,不用言语,已然明了。他退了下去,第一件事便是抓住了那伺侯了少爷七八年的几个仆从。

一审下来,结果十分震惊。

那四个仆从杠不住桐家卫的酷刑,交待出他们这七八年里居然一直合着伙的在虐待着桐子靖,威胁他,不让他动作,连拉屎拉尿都要管。

动不动就是用手揪他,用针扎他。

反正,那个傻子少爷也不会说话。

反正,那个院子是老爷的伤心地,老爷一月难得走进来几回。管家一天天的跟着老爷身边,也是鞭长莫及。

反正,只要少爷每天在那里乖乖的砸碗撕布便行。

有时候,少爷不想砸了不想撕了,他们便威胁若是不砸不撕,便不给饭吃。他们干得隐蔽,于是神不知鬼不觉。

总之,那个院子不是少爷说了算,而是他们四个说了算,那屋平时只有他们四人能进,那个院子自然便也是他们四人的天下。

桐老先生和桐管家都被气得倒仰,从未想到这宅中,居然有人敢如此大胆在阴奉阳违,更没有想到桐子靖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居然受到的是如此的待遇。

当下,桐老先生便是气愤中悲怒交加,老泪纵横一掌拍碎桌子,对天长喝,“该死的狗奴才!”

接着亲自执鞭把那四名仆从活活鞭打至死,便是再鞭尸三百,千刀万剐也不能解他心头之恨。

又去把刚派去的两名仆从,和新派隐在暗处的几个守卫唤到近前,逐一敲打。

当然,这些只是后话。

*

宁少卿悄悄摸到桐宅外围坐在树杈上,只不过一盏茶的工夫,陌千雪便从桐宅里面走了出来,跟在后面的居然是一位年青公子。

他隔得虽远,看不真切旁边陪着的那位公子是何面貌,却能感受到两人之间语笑嫣然。陌千雪走前居然还回头为那年青公子拉了拉披风,像是生怕他伤了风似的。

本来,他以为,陌千雪画的那些个东西,只是为了投桐老先生的怪癖。早年就听说,桐老先生爱画,喜欢些稀其古怪的玩意。不想,送出门来的却是一位少年公子。

那只能有一个解释,这几天,她废寝忘食的画啊画,居然,为的是一位年青的公子?

影煞不知桐公子得的是什么隐疾,他可是清楚得很,所以那天他才会阻了影煞再探的行为。宁家的秘探网络,可是齐全得很,一般只有不想知道的,没有不知道的。

阿五!他是干什么吃的,有年青公子送自家的夫人出门,他却不来禀报,他是想死么?

这女人!是他太宠着她了,太由着她了么,居然……

宁少卿身上的冰寒之气,让刚刚甩来桐家卫寻来的影煞都不自觉的后退了三步。顺着主子的目光一看,心中顿时明悟,不禁默念:阿五,你自求多福吧!

阿五看到桐子靖送夫人出来,心中也是哀嚎一片。

以前送夫人出门的都是管家,今天却换成了位年青的贵公子,他要如何给主子汇报。

*

陌千雪走后不久,苏七将那张q版的大头摇扇,骚气侧漏的特写图看了又看,藏入怀中,也请了辞。

他没有理由,也没有勇气再留下去。

那一颦一笑,都不是他所能抵挡。

他为自己做了全副武装的伪装,可是,那伪装只是装给陌千雪看的。他,骗不了自己。

他已经彻底沉沦,再呆下去,只怕——会万劫不复。

*

晚饭后。

管家来报,少爷今天吃完晚饭后,居然拿了纸笔,对着宁娘子留下的那几张图又是描,又是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