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躺在血泊里,昏迷不醒,不知道还有没有呼吸。
“别看。”
傅子谦捂上齐月的眼睛。
齐月已经看见了。无论怎么样,这件事都要有人承担责任了。傅子谦是为了她才推人的,而且傅子谦肯定没有进过派出所,这辈子也不会进。他虽然讨厌,但是几次三番救她,做人知恩图报,这个责任必须由她承担。
齐月踢腿,要下来。
傅子谦抱的稳稳的,不容她胡搅蛮缠。
“你再乱动,我吻你了。”
“……”
齐月马上停下,而且闭嘴,连话都不敢说了。房东要吻她时,她愤怒恶心,傅子谦要吻她时,她羞怒窃喜。她不敢相信,明明应该是一样的,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差别。
因为傅子谦长得帅?
肯定是,她也是看脸的俗女。
她不敢深思,唯恐想到更不应该的,届时她心里更乱了。
“傅子谦,我屡次让你不爽,你何必趟这一趟浑水。”
“我欠。”
“……”
齐月无语了。
傅子谦笑呵。
“以后别再扬言我们之间没有关系了,我都为你杀人了,我们之间应该是过命的关系。”
“过命的关系?”齐月想不通,傅子谦怎么能如此淡定?为了她,当真愿意?太有钱的人,思维是不是都拐着弯的拧。
以后,她要重新审视他了。
警察迟迟未到,倒是救护车抢了先,一起来的还有张无极。张无极的办事效率可以,一个人,一张嘴,摆平了所有的事。
房东被送去了医院,抢救了数小时,结果是捡回了一条命,可是后半辈子只能躺在床上了。
“他没死。”
“植物人和死了没有分别。”
齐月抱头蹲下,耳边嗡嗡作响,全部都是斥责声。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都怪我,我不应该贪小便宜,他要多少给他多少就是了。”医生说希望渺茫,再多的钱也换不回来了。
“这和你无关,他是我踹下去的。”
“我知道,我过不了心里那一关。”也是因为扯上了傅子谦,齐月才更纠结。一个老鼠害一锅汤,她就是那一个老鼠。
她蜷缩着,背影消瘦。
“齐月!”
傅子谦抱起齐月,疾步冲出去。
“医生!”
医生在抢救室忙活了许久,总算可以出来了。
“你确定她没事?不需要再检查一下。”
何止检查一下,他们已经检查数下了,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