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卿和却看了看张晓:“尧之,你来给驸马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师父。”
为了跟着傅卿和学医,为了郑姨奶奶这个病例,张晓跟太医院请了半个月的假,就为了能够把这个病琢磨透,看着郑姨奶奶的身体渐有起色,他比谁都高兴。
这个病他研究了好几天,再加上有傅卿和在一旁指点,他早就知道原因何在了。
此刻,听到师父让他给驸马解惑,其实还包含了一种考校的成分,他当即就抬头挺胸道:“驸马,郑姨奶奶患的是痰饮之症,这个症候初发病的时候,会有很多痰饮滞留在体内,堵住身体的经络,所以,一开始痰饮少的时候,只要服用对症的药,痰饮就会跟着排泄一起清掉,姨奶奶就会康复。”
他话锋一转,道:“但是由于姨奶奶一直服用错误的药,导致痰饮越积越多,连腑脏内都是痰饮,郑姨奶奶就病得特别严重。如今服了师父开的药,郑姨奶奶身体很有起色,还将体内的痰饮吐了出来,这是是好事,并非病情加重。”
驸马闻言眼睛一亮:“是不是只要郑姨奶奶把体内的痰饮全吐出来,她的身体就可以痊愈了?”
这个问题张晓还真的没有想过,他求救般地朝傅卿和望去。
傅卿和就点点头:“可以这么说,不过也不全是,等痰饮吐完了,病灶就去除了,还需要给郑姨奶奶服用一些固本的药。”
“如此,多谢三小姐。”驸马目光真挚,语气诚恳对向傅卿和道谢。
道谢的话,傅卿和听过很多次了,这一次她没有谦虚,只微笑着冲驸马点头。
这样又过了七八天,郑姨奶奶的病才算真的好清了。
她胃口大开,精神很足,气色也渐渐恢复,只是人消瘦了好多,脸上的皱纹也多了。
久病初愈,郑姨奶奶觉得健康比容貌更重要,因此她心情非常不错,拉着傅卿和的手谢了又谢,夸了又夸。
驸马见傅卿和妙手回春,果然治好了郑姨奶奶的病,他付给傅卿和的诊费特别丰厚,居然是五张一百两的银票,加在一起足足五百两。
五百两银子可以在离京城不远的郊外买二十亩地,可以在京城置办一座大宅子,够一般的小老百姓衣食无忧地吃喝一辈子。
这还不算,为了表示愧疚,他不仅大肆宣扬、赞美傅卿和医术高超,还请了人一路敲锣打鼓舞狮子将一个写着“神术仁心”的大牌匾送到了棉花胡同傅家。
经驸马这样一宣扬,傅卿和的名声更盛了。
傅卿和觉得驸马很会来事儿,对他之前的所作所为就不在计较了。
一时间,皆大欢喜。
可是隆庆长公主却不高兴,她当初信誓旦旦地说傅卿和医术不好,不可能治好郑姨奶奶的病,结果她傅卿和居然治好了,她觉得落了脸面,心情有些郁闷。
这样又过了几天,驸马再次上门了。
傅太夫人就有些担心:“该不会是郑姨奶奶病情又有了反复了吧?”
驸马这样一番大张旗鼓,如今人人都知道傅卿和治好了郑姨奶奶的病,若是这病情又出了变故,岂不是要砸了傅卿和的招牌?
“不会的,老太太,您放心吧,郑姨奶奶的病已经被我治好,不会复发的。”傅卿和信心十足地说着,嘴角又闪过一丝微笑:“驸马这次来,恐怕是为了隆庆长公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