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 / 2)

“恨?”

“嗯,他辱我伤我,最后还负了我。”他咬牙切齿的说着,眼神流转,忽又笑了起来,“可若没有爱,又哪里来的恨,你说是不是?”

本王犹豫着,点点头。

他一杯酒接一杯酒的下肚,醉意越来越重,最后口无遮拦的来了句:“他啊,不就是仗着自己皮相好,活好,这才有恃无恐,觉得小爷非他不可吗,我呸,小爷要相貌有相貌,要银子有银子,何苦非得作践自己,撅着腚给他上呢。”

本王:……

姚书云:……

貌似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第26章

这舒景乾枉为酒圣,酒品真是差到没谱。

只见喋喋不休的数落着那负心汉的不是,顺手摔碎了一个酒瓶子,道:“区区一条臭流氓大鲤鱼,也敢抛弃小爷!”

你看,本王还没套他的话,他自个倒是全盘托出了。

男人,鲤鱼。

鲛绡,鲛人。

这趟来花城,倒真是开了眼。

舒景乾耍完了威风,又伏在桌子上,一阵黯然,“我那段时间病了,病得很重,几乎到了不能下床的地步。他说要去帮我找灵药的,说是一定会治好了我。可他走了,就再也没有回来。”

“他有了腿,上了岸,见到了外面的花花世界,大约是忘了还有个我。”

“他不会再回来了。”

“我骗他说,外头的人都是丑八怪,绑成团也比不上一个我。”

“也不是,他们本来就不如我。”

“可他怎么就不回来了呢。”

“因为我是个男人?就算是这样,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不也很快活么。”

“呵呵。”

……

他兀自喋喋个没完,我都不知道,他话原来这么多。

看他实在醉死了,本王只得将他扶起来,让姚书云先行回了客栈,而本王出门拦了辆马车,将舒景乾送回了酒坊。

是夜,新月如钩,带着一丝血色。

是为不详。

本王将人扶上榻之后,命人给他脱掉了鞋袜,然后给他擦了把脸,眼瞅着没我什么事了,正待离开,却瞧着舒景乾扯了一下胸前的衣襟,露出了一片白花花的肌肤,而那肌肤下面,似有灵气微微闪动,继而一股强大的灵力周游全身,把他所有的经络都疏通了一遍。

本王眯起了眼睛,正遇上看个究竟,却瞧着舒景乾猛地睁开了眼,神色无比清明的问道:“我怎么回酒坊了?”

本王皱了皱眉,只一瞬,又想通了。他体内那股子灵气至纯,不光能帮他疏通经脉,还能排出一切秽物,譬如酒水。

只见他坐了起来,揉了揉微微胀痛的脑袋,说:“怪哉,方才我与岳兄姚兄,不是在喝酒吗?”

“嗯,你喝醉了,本王送你回来的。”我说着,又往他胸口扫了一眼。

他面上有些尴尬,赶紧敛了衣裳,道:“失态了。”

“别误会,”本王说,“我只是瞧着你胸口,似乎嵌入了某种灵物。”

“灵物?”他隔着衣衫摸了摸胸口,“什么灵物?”

本王在一旁坐了下来,问道:“你说那鲛人,弃你而去?”

他面上一僵,立马结巴起来,“你你,岳兄,在,在说什么呢,什,什么鲛人?”

没想到这人醒酒了立马不认帐,本王也没打算照顾他的面子,直言道:“岳兄喝醉了,跟我说起来的。我看你说的有鼻子有眼,不像是假的。而本王要告诉你的,是那鲛人,兴许不是离开了你,而是死了。”

他面色骤白,直直的看向了我,“你,再说一遍。”

本王道:“他把鲛珠给了你,故他,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

他不敢置信的按着胸口,道:“你骗我的吧?你一介凡人,怎么会知道这些?”

“我也只是猜测。鲛珠对于鲛人,相当于妖丹对于狐狸,取出来,虽不致命,但会法力尽失。而鲛人全身是宝,一旦失去了法力,就等于沦为了任人宰割的鱼肉。你觉得,那些满脑子做发财梦的人,会放过他吗?”

“不会的……”他摇摇头,“他说时间到了,马上就要幻化出双腿来了。到时候变得和常人无异,不会有人发现他的。”

本王又残忍的重复了一遍,“可他把鲛珠给了你。”

“所以说……”

“他不可能修出腿来。”

一瞬间的沉默之后,他低低地笑了起来,“也就是说,他根本就不是出去寻药了,而是救了我之后,偷偷躲起来了。”

本王虽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不过把他前后说过的话串起来,大约就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