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长安捂着头,脑袋一抽一抽的疼,仿佛要炸开了一般。
曾经的记忆如泉涌一般涌上来,不管她现在表现的有多坚强,不管她已经原谅了杜雨生,可是那些痛,却深深的扎在她心深处,是一根刺一般的存在,平时不敢去想,害怕回忆。
可是,只要一牵扯到孩子的话题,心里那个地方就疼得一发不可收拾,才七八岁的她,就经历了那种绝望的事,才七八岁的她,就看清了人性。
没有经历过的人,又如何去理解。
“我……我没事!”
脸色苍白了几分,光洁的额头上全是冷汗,这叫没事,卲锦澜怒了,单手抬起她的脸:“杜长安,你也是一个女人,能不能别这么逞强,有什么,你依靠我就好了!你知不知道,你这个女人,你……”
“卲锦澜!”卲锦澜话未说完,便被杜长安打断,她满脸疲惫的看着他,目光里带着他从未看到过的脆弱,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让我靠一靠吧!”
她说的很小声,还带着抽泣,她以为他没有听到,不过虽然小声,他却真真实实的听到了,这个小女人,在依靠他,哪怕只有一瞬间,他也觉得是欣慰的。
大手猛地把她拉向怀里,试图用自己炙热的心,来温暖她。
“我很高兴!”
他第一次感觉到,两个人的心是靠的如此之近。
黝黑的瞳孔在琉璃灯光下闪着冷芒,她曾经到底经历过什么事,至于让她变成现在这副刺猬的样子,包裹了一层又一层。
无论如何,他都要查的水落石出,他记得,杜雨生跟她是一个地方的,或许,他应该知道什么!
是时候该去好好会一会他了。
这夜,两人相拥而眠,从不相交的两条平行线,在这一刻却突然相交了。
以至于多年以后,别人问起,最温馨的是什么时候,两人都不约而同的会想起今天这个晚上。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扉投射进来,杜长安把眼睛睁开一条细缝,身边已经没有热度了,看来他已经走了吧!
走了也好,昨晚情绪失控,要不然她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呢!
有些懊恼,猛然间,她想到了一个事,昨晚好像没有吃药,神色立马严谨起来,‘噌’的从床上翻起来,从抽屉里拿出二十四小时避孕药。
吃了,她不安的心才终于静了下来。
绝对,绝对不可以怀上他的孩子。
最近吃药仿佛有点频繁了,导致她大姨妈都来的不正常了。
看来,这药吃多了,还是会影响身体的,是时候该给那个男人提一下意见了。
别一年以后,她拖着一副不健康的身体离开。
看了看小红,也给苗苗说了,注意了一下它的饮食,相信不久,小小红小小黑就会面世了。
心里不由得有些小激动。
养了他们这么久了,居然连宝宝都要出生了。
感觉自己看着它们过了半个人生一般。
没有上班的卲锦澜,一早就约了杜雨生去夕鹤棠,老早就等着他了。
昨晚,她那副绝望的样子,他无比的在意。
他的女人,他绝对不会让她再流眼泪,如果可以,他真不想找上杜雨生,然而事实证明,除了他,没有半点可能查到他们的事。
坐在灯光微暗的包间里,卲锦澜吞云吐雾着,眉头紧锁,周秘书一如往常一般,站在一旁。
他们没等多久,杜雨生带着福伯走进来。
很自然的走到卲锦澜身边,坐下,先发制人,问道:“不知道锦少找杜某有什么事?”
卲锦澜猛地吸了一口烟,吐出一阵烟雾,福伯担忧的看了看自家少爷,想提醒,却被杜雨生制止。
半响,卲锦澜才出声道:“你跟她来自同一个地方。”
不是问话,而是肯定。
杜雨生垂着眸,淡淡的‘嗯’了一声,既然他已经知道,那么,再瞒着也没有什么意思。
杜雨生眸光微微闪了一下,想起曾经在杜家村的日子,嘴角便浮现一丝显而易见的浅笑,真怀恋啊!
卲锦澜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手紧紧捏成拳,好介意,他该死的介意,介意他参与了她的过去。
妒火在心底燃烧着!
都到现在了还不死心,还在惦记他老婆,如果不是他有事要找他,他非得揍他一顿不可。
“杜雨生,我跟你开门见山直说了,我想知道她的过往,希望你能告诉我。”
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