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男人慢慢悠悠的说出这句话,锦瑟的晶亮的大眼睛中闪过一抹狡黠,唇角牵起,“那你还不赶快去挨个儿临幸?省得她们春闺寂寞。”
说话的时候,“砰”的一声,锦瑟又倒头躺了下去。不管怎样,她都要极力说服这个男人千万不要过来看她,她一个人过着小日子,觉得挺自在情景,不需要谁来看望。
反正他现在也还没来,她一定要在他上飞机之前打消了他飞过来的念头。
如果说此时她最想看见的那个人,那肯定是有的,只是肯定不是他。
好吧,虽然这么想有些没良心了,但是想起他的所作所为,下意识的,锦瑟是排斥和他接触的。凡是能避开的,她都已经在尽量避开了。
目前,锦瑟和刑少鸿的关系,说是朋友吧,其实谈不上,说是敌人吧,那实在也是言重了,反正就是一种很微妙的关系就对了。
“别废话了,赶紧来开门。”
男人带着浓郁笑意的声音传入了锦瑟的耳朵里。
什么?!
“开什么门?”
锦瑟一脸的警惕,顿时觉得整个人真的不好了,甚至有冷汗冒了出来,那股子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顺势翻了个身,周围似乎有冷气袭来,锦瑟将自己重新裹到了被子里,裹得严严实实。
“我在你家门外。”
又是淡淡的六个字儿传入锦瑟的耳朵里,虽然那边儿说的漫不经心,声线儿也没有任何的变化,但是这几个字儿却是砸在了锦瑟的心坎儿上。
刑少鸿没有告诉锦瑟,他搭了早班飞机飞过来的。今天周六,昨天他的手里有个紧急的事儿要处理,忙到凌晨,都没来得及休息,想到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她了,索性没睡,搭了飞机就飞过来了,只在飞机上浅浅的眯了一小会儿。
说是一段时间,其实也就是一个礼拜的时间,五天。
“你不是还没来么?”
老实说,虽然刑少鸿说的很逼真,锦瑟本心还是友一点点怀疑的。或者说,她还没有心理准备面对他的突如其来,心里更希望是他在逗她。
胡乱的搔搔自己一觉之后明显凌乱的长发,锦瑟皱着眉头再次不耐烦的翻了个身儿,左翻右翻,就是不想起来。
“快点起来开门,你家楼道有多冷,你不知道么?”
刑少鸿催促的声音越来越大,但是却没有着急的意味,只是慢吞吞的补充了一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也不介意把你的邻居都给吵起来。这个时候,大家应该还都在睡吧?”
丫的!
亏得你也知道现在大家都还在睡,这么做是缺德的!
但是,为什么你偏偏缺德只缺在本姑奶奶一个人的身上?不道德!没人性!丧尽天良!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着,但是锦瑟已经挂断了电话,开始慢慢吞吞的起床了。尽管她再不愿意相信,但是她也知道刑少鸿根本不会和她开这么无聊的玩笑,他也从来没有在这么早的时间给她打过电话,这么一思量,想来他是真的已经站在她家门口儿了。
这会儿的天气已经到了穿羽绒服的季节,虽然才入冬不久,但是今年的冬天比往年都要冷了不少。
虽然锦瑟暗骂着“冻死丫的”,但是锦瑟已经极其不情愿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胡乱的往自己的身上裹着防寒的衣服。
五分钟之后,锦瑟准时走到门口儿开了门。
这门一开,锦瑟瞬间感觉有一股子刺骨的凉意迎面扑来,直直的往骨头缝儿里钻。
来不及正眼儿瞧一眼门外,锦瑟只顾裹紧了自己身上的羽绒服,毫不遮掩的带着万般的不情愿,小声儿的嘟囔了一句,“进来吧。”
可,谁知,等了一两秒,锦瑟也没有等到那个传说已经站在她家门口儿的刑少鸿,门外根本没有任何的动静儿,寂静的让人觉得瘆的慌。
如此,锦瑟才好奇的掀起了眼皮儿,瞅了一眼门外。
这会儿,外面的天儿还处于半黑的状态,楼道的声控灯还亮着,站在门内的锦瑟压根儿也没有看见刑少鸿的影子,楼道里空荡荡的。依着她现在的视线范围,只能看见对面儿的门口。
一瞬间,锦瑟的眼中闪过狐疑,只觉得背后冒着凉气儿,有一阵阴风嗖嗖的刮过。
丫的,这厮真是在无聊的逗她呢?有劲没劲啊?
长舒了一口气,算了,他不来也是好事儿,她就暂且大度的原谅了他这个无聊的玩笑。没有再看门外一眼,锦瑟伸手就要把门关上,怎么开的,就再怎么关上。
然而,就在这时——
“看不见人你就不会再出来找找?”
突然,一只拎着一大包东西的大手挡住了锦瑟即将要关上的门,顺势又将门缝儿给推开的大了一些,而这手的主人,声音中似乎充满了不满,还有一丝丝的失落。
冷不丁的突然出现了这么一个人影,吓得锦瑟差点儿跳起来尖叫出声,一张精致的小脸儿已经泛白,愣是被吓出了一身冷汗,那点儿残存的睡意更是所剩无几。
“你有病啊?吓死人不偿命啊?”
惊魂未定的锦瑟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儿,毫不留情的丢给了门外冻的鼻尖儿有些发红的男人,但碍于现在这会儿大部分人都还在睡着,她只能压低了嗓音小声儿的吼吼着。
活该!
要风度不要温度,连个羽绒服都不穿,就穿一件儿毛呢风衣,不冷才怪了!
现在这天儿,锦瑟要是出去,至少要套上两件儿棉衣才敢出去。要不然,刚一出去就得被冻成冰棍儿,尤其,现在的她似乎比一个月前更加瘦了。
看着脸色明显发白的锦瑟,刑少鸿唇角妖孽的笑容僵了僵,眉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担忧,随即漫不经心的开口,“胆小鬼。”
一边说着,刑少鸿修长的腿已经迈了进去。
“你才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