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锦月的话,赫连鸣谦有些失望的垂下了眼帘,他还真以为锦月会让他插手它的事情,没想到又是空欢喜一场。
“不要不开心了好不好?听说附近有片好看的梅林,现在正是开花的时候,下午我带你去看看好不好,然后你就乖乖的回去等我回来。”
锦月双手捧着赫连鸣谦的脸,将自己的笑成一朵花似的,看着赫连鸣谦,温声细语的跟他撒娇,叶阑说过,怎样的男人都受不住女人撒娇这一手段,她想试试,对赫连鸣谦管不管用。
“好,什么都听你的。”
看在某人第一次这么讨好迁就他,不惜连撒娇这种伎俩都用上了,赫连鸣谦用食指轻挂了一下锦月的鼻尖,便答应了锦月。
太阳渐渐高升起来,屋外的积雪开始有融化迹象,特别是屋顶上的,坐在屋里滴滴答答能听到,顺着屋檐滴下来的水滴敲打在地面上,稀薄的窗纸依稀可以看到外面的远山跟大道,只是因为这场突如奇至大雪,一眼望去,看不到一辆马车的过往。
赫连鸣谦大病初愈,吃不得什么油腻的东西,所以厨房作出来的,都是一些清淡的小菜,呈上来时,赫连鸣谦皱了皱眉,非说要吃些荤食补一补,锦月想来想去,唯有鱼好一些,不会太油腻影响赫连鸣谦恢复,便又让厨房做了一道清蒸鱼。
鱼端上来后,锦月便放到了自己的面前,专门挑鱼腹上的肉用筷子剥下来,放在自己盘子里,将刺全部仔细的挑出后,再递给赫连鸣谦。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贤惠了?”
锦月边挑着刺,边抬眸瞄了赫连鸣谦一眼,淡若清风的笑了笑,贤惠用到她身上似乎过于牵强,不过给人挑鱼刺这事,她以前想都不敢想,自己会做。
“这不是某人说,自己的手没力气吗?若是某人被这鱼刺卡死了,我岂不是要担上谋杀当朝太宰之名谋杀朝廷一品大员,可是灭九族的罪呦,我可承担不起。“
赫连鸣谦被锦月一本正经胡说的模样,逗笑的合不拢嘴,伸手捏了捏锦月的脸颊,锦月反手将他的手掌打掉,在赫连鸣谦摸过的地方占上了米粒,她想赫连鸣谦肯定是故意的。
“好好你的吃饭,再动手我就罚你,将这鱼刺全吃下去。”
赫连鸣谦喜欢锦月跟他耍小性子,出口指责他,或者管教着他,每次听到她说不许,他反而心里会有丝丝的甜溢出来,不知这算不算自虐,以前他爹娘就是这样相处的,他还心理鄙视过他父亲,如今轮到自己身上,才明白这其中的乐趣何在。
“如果你舍得,我吃一吃鱼刺又何妨?”
赫连鸣谦说着,就把锦月放鱼刺的那个小碟子端了起来,锦月一惊,赶紧伸手夺了过去,把那挑好刺的鱼肉塞给他,顺便蹬了赫连鸣谦一眼。
“你这人,怎么听风就是雨,都不知道权衡权衡利弊吗?难不成我让你去死,你还真去呀。”
赫连鸣谦抓着锦月的手,轻轻吻了一下,满口的油渍逗沾染到了锦月的手指上,锦月佯装嫌弃的用斯帕擦了一擦。
“这辈子我只听你的话,所以你以后开口的时候要思量一下,否则保不准那天我真就去做了,我有个三长两短到没什么,怕只怕你自己会后悔。”
锦月不安的轻咬了一下唇角,赫连鸣谦凑上去吻住了她,锦月忙用手将他推开,这好好吃个饭,都能不停的被他吃豆腐,这人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亏的这里美人,否则她这张脸往哪搁。
“我今天正式通知你,以后你身上每一处,都归属于我名下的私有财产,暂时由你保管着,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损伤,所以以后不准咬唇角,咬坏了我会找你赔的。”
锦月被赫连鸣谦说的一愣一愣的,而他自己反而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哪有这样的道理,糊里糊涂的,她便成了他的了,锦月撇了撇嘴。
“凭什么?”
赫连鸣谦边吃着锦月递给他的鱼肉,边用余光扫了锦月一眼,慢条斯理的将塞进口中的鱼肉咽下去后,才开始答锦月的问题。
“你娘亲没教过你,看光了别人的身子是需要负责的,反正我这辈子是赖定你了,你跑都跑不掉。”
锦月心虚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好在这里只有他门两个人,她怎么没发现,赫连鸣谦还有这无理争三分无赖潜质,简直是叶阑那厮的升级加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