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刚刚上完课,我就被教导主任叫去了办公室,他要求我写一份检讨,并且向焦城道歉。
我虽然极其不愿意,但是为了找到焦城体罚学生的证据,我不得不忍下这口气。
晚上下班,刚刚出了校门口,便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停在路边,我探头望去,发现李佐佑正懒懒地靠在那里望着我。
看到他多少有些安慰,便上了车。他见我一脸生无可恋状,轻声问道:“看这表情,谁又惹我家小祖宗了!”
我长叹一声,双目无神地答道:“你见过要写检讨书的祖宗么!”
“检讨书?”李佐佑淡淡一笑,“回去我帮你写。”
“真的?”不用自己违心地写,顿时觉得轻松许多,然后哇啦哇啦和他说了一路今天发生的事。
回到家吃过饭,我便粘着他帮我写检讨书,他让我去洗澡,保证我出来时能看到检讨书,于是我就信了他,去洗澡了。
等我出来时,他看着我微微一笑,那迷之微笑让我脊背发凉,我刚刚拿起他写的检讨书,他便进了浴室然后把门锁上了。
我带着疑问看了那张纸,上面工工整整地写着一串字,“此检讨书为我老公代笔,内容如下:我认为我老婆没有错,她没有动手打对方,对方理应自带礼金,登门拜谢。以上,如有意义请联系我老公。”
“……”我凌乱在原地,我是不是要被学校扫地出门……
我信他,不如信自己了,终于绞尽脑汁把检讨书写完,整个人都不好了。我坐在床上各种和自己找茬不舒服,李佐佑靠在旁边看着书,任由我自己在那折腾。
我作累了,刚要躺下发现胳膊上起了一片小疙瘩,然后又来劲了。
“你看,这里起了这么多疙瘩!”我把胳膊举到他面前,小眉毛一皱,告状道。
他放下书,轻柔地摸了摸,淡淡道:“这是过敏,过两天就好了,乖。”
我见他懒得搭理我,继续找茬道:“我以前睡地毯都没起过,就赖你的床!”
他靠近我,眉毛一挑,“你的意思是我传染的?”
“就是,就赖你!”我立刻借势耍赖道。
“那你想怎么办?”
“你赔!”
他双眼凝视着我,嘴角一扬,邪魅道:“那我肉偿吧!”
“诶?”
……
第二天到学校,我交了检讨书,又忍气吞声地和焦城道了歉,他居然还人模狗样地原谅了我!这次我要揭穿他的决心更大了,珠穆朗玛峰不倒我就不放弃!
午休时,我在洗手间听到其他同学在谈论昨天被训的那个男同学今天没有来上课,好像请病假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顿时有点内疚,因为自己的冲动,让他的处境更困难了。
下班时,我和那个大学同学一起走,刚出校门口,就看到一个男人抱着一束红玫瑰向她走来,我见状便准备先走,她却拉住我,不让我走,原来那个不是她男朋友,是另一个追求者。
我顿时汗颜,为什么从开始到现在我都没有个男配角?除了李佐佑以外,就没有男二号、男三号么!
刚到家,李佐佑也回来了,我上下打量着他。他昂藏七尺,西装笔挺,举止落落大方。难道就是因为这样他才男女通杀的么!
他见我一副反思人生的样子,走过来弹了一下我的脑门,懒懒道:“想什么呢?”
“你说……为什么没有人喜欢我?”
他眉毛一皱,等待我的下文。
“我也不是特别难看,别人都有男配角,为什么我没有?”我基本上是在自言自语,这让我深刻怀疑自己是不是女人。
他脱下外套往我旁边一坐,纤长的手指拽住我的领子,猛地一用力,我的脸几乎贴到了他的脸上,他鼻尖轻柔地蹭着我的鼻尖,声音低沉道:“只有我,不够么。”
他突然的动作让我瞬间心跳加速,我看着近在咫尺的他,那双好看的眼睛中蕴含着满满的宠爱,顿时心里漾开了一丝甜蜜,这样男女通杀的男人现在只属于我。我双手捧起他的脸,柔声道:“够,我只要你。”然后轻轻地吻了下去。
爱一个人,就想占有他的一切,这或许是最基本的欲望吧。
这是我第五天在这里上班了,今天一早就看到焦城一脸阴郁,好像随时都会爆发出来一样。
下午上自习课时,我去送作业,路过高一三班时便听到里面焦城的大吼大叫。我偷偷探头看去,班级里几个女生都低着头站在墙边罚站,其中就有车雪,而焦城就在她们面前张牙舞爪地喊着,那样子就像地痞流氓般。
然后他吼着吼着抬起手对着一个女生的脸就是一巴掌。那一巴掌扇得女生一个踉跄,焦城完全视而不见抓住她的刘海又是一巴掌。
他的举动吓得我心惊肉跳,我刚想冲进去,却又压制住了冲动,然后看走廊里没人,便拿出手机对着他录了起来。
里面吵闹声啼哭声,和他一下一下落在学生脸上的巴掌,我的罪恶感完全吞噬了我,我咬着嘴唇,尽力克制自己的冲动,与其现在制止,不如以绝后患。
五分以后,焦城也打累了,回到讲台上,对着下面的同学又是一顿批评。我收起手机,把录像保存好,便跑开了。
我跑到楼梯处,无力地蹲在那里,我气得浑身颤抖,双手变得冰凉,我看着他甚至有点恐惧,他居然会对着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同学做这样残忍的事,简直是心里扭曲,如果当时我被他发现,他可能会连我一起打吧!
“老师,你到底是谁?”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在我前面传来,我抬头望去,下面的楼梯上站着宫柯。
“宫,宫柯……”我还心有余悸,说话的嗓音都带着颤抖。
“老师你为什么要做那么奇怪的事?”
“诶?”
“刚刚你在那里偷偷录像,我看到了。”
我冷静了一下,带着她到了操场上,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和她说了一切。她知道后并没有很惊讶,反而很淡定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