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之事, 所谓的什么九卿,不过就只是个徒有其表的虚名罢了!”
一想到他爹跟昏了头似的, 就算是热脸到贴冷屁股, 也要死命想要讨好苏卞,穆睿就直恨得牙痒痒。
想到这里,穆睿拍桌,不屑道:“我爹见这位九卿大人与国尉大人交好, 便以为这位新上任的九卿大人颇有才干,绝非池中之物
……依我看,不过就是靠着爬上国尉大人的床,才得到这个位置的。那日国尉大人与那位新上任的……”
穆睿这边正说的痛快,一旁一直没说话的晋临突然摔杯,将他打断。
晋临厉声道:“够了!”
穆睿一愣,声音蓦地戛然而止。
穆睿看着晋临扭曲的神色,表情莫名道:“……临兄?”
晋临正要动怒,一转眼看到面前穆睿疑惑不解的表情,瞬间这才意识到了自己身在何处。
晋临慢慢的熄了火。
晋临咳了声,缓和下些许的气氛后,随即缓缓笑道:“那国尉大人又不好男色,怎的会让旁人爬上他的床。再说,那新上任的九
卿大人难道是什么国色天香不成,还能让国尉大人瞧上了眼?”
穆睿听了,摆了摆手,嗤道:“临兄没见过,自然不知那九卿的姿色。虽不是什么国色天香,但那不苟言笑的模样,看起来也别
有一番风情。”
晋临脸色微沉,心下一动。
晋临道:“……是么。”
回答晋临的是穆睿端起酒杯,喝了口酒。
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间滑下,穆睿长叹了声,道:“今日我爹又让我去给那劳什子的九卿送礼,我拒绝了。然后我爹就动了怒。
我就想不明白了,我爹是着了魔不成?”
已经打算待会去亲自会会苏卞这位九卿大人的晋临呵呵笑道:“令尊一时想不开也实属常理,毕竟那再怎么说,也是九卿不是?
上能治朝臣,下能罢免地方官员,如此位高权重,没人不想巴结。”
穆睿听了,又是长长的叹了口气。
晋临安慰罢,继道:“别说这丧气的了,来,好不容易有空聚上一回,喝!”
这半个月的怨气也差不多抱怨完了,晋临说罢,穆睿也不再多说,就这么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来。
因还记挂着待会要去那位新上任的九卿大人那,所以晋临也没多喝,就是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穆睿一直不停的喝。
终于等穆睿喝醉了,晋临这才差人将穆睿送回穆府,自己则乘上轿撵,去了那位新上任的九卿大人府外。
也就是庄府。
轿撵停下,晋临掀开轿帘向外看了眼,仅止一眼,脸色当下就变了。
晋临蹙眉道:“这不是之前千岁的府邸吗?为何现在会是庄府?”
一旁的下人摇头道:“回主子,这其中的来由小的也不知。”
晋临拧眉,转眼瞥到一旁紧闭的相府大门,本想去敲门,直接当面去质问,但一转念想到府中的不是别人,而是龙静婴,便就又
讪讪的打消了这个念头。
质问龙静婴?就是当今的皇上也没有这个胆子。
一想到龙静婴那百年如一日般,雷打不动的冰冷面孔,晋临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龙静婴此人是,倘若就算是不说话,只是那样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你,都让人不由遍体生寒,宛如置身与冰天雪地之中。
而且,龙静婴此人看似不露声色,从不轻易出手,然而,实际上他的残忍冷血程度,与玄约不相上下。
晋临看了眼,讪讪的咽了口唾沫。
晋临回头看向身后的下人,道:“去敲门。”
下人恭敬的应了声是后,乖乖的上前去敲门。
晋临站在庄府的大门外,冷笑。
他倒要看看,这个能让国尉大人为之夹菜的九卿,究竟是何等货色。
大门再一次被敲响,本应该是碧珠去开门,但因为苏卞离得近,索性就懒得去麻烦她了。
于是苏卞……
装作没听见。
——不叫碧珠去开门,自己也不开门。
这半个月,大门都快被人给敲破了,目的来来回回的就那几个。
不是要送礼,就是邀请去赴宴。
又或者是什么有要事相商。
可他不过才来京城半月,哪有什么要事。
太卿院内的分内之事,苏卞也全权一并交给了太卿院少卿邱清息,所以也就更不可能有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