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临:“……”
晋临站在原地沉默了良久。
晋临忍了忍,最终还是没忍住,回头道:“九卿大人,别来无恙!”
闻言,苏卞脚步一顿,这才回头,十分平静的朝晋临的方向看了眼。
——完全没有晋临所预想中的惊慌失措。
晋临额头的青筋跳了跳,道:“四日前,本王去庄府拜访九卿大人,为何九卿大人却称自己为下人,对自己的身份瞒而不报?”
苏卞挑了挑眉,面不改色道:“……亲王怕是记错了罢,本官从未称自己是下人。”
晋临想也不想,“的确是未称,可那……”
虽未直接称自己为小的,可苏卞说的是他家大人不在府中,任谁都会以为是下人。
未料,不等晋临说完,只听苏卞面无表情的将晋临截断,沉声道:“既然本官未称下人,那么就是亲王记错了。本官还有事,告
辞。”
说罢,转身走了,徒留晋临一人孤零零的站在原地。
晋临:“…………”
少卿,晋临终于回神。
他捂着自己的胸口,这回真的是气的心肝肺都疼了。
晋临咬牙切齿,气的几乎恨不得驾着马车将苏卞给撵死。
简称:车裂。
——这世上,怎……怎么会有如此……如此不可理喻之人!
另一边,下了朝后,邱清息黑着脸去了太卿院。
一到太卿院内,安鹤清便将几卷卷宗呈了上来。
安鹤清拧眉道:“少卿大人,这几宗案子存在些许疑点。”
邱清息接过,随意的看了眼后,道:“本官知道了,退下罢。”
安鹤清想到那卷宗里的内容,于是站在原地,表情一时间有些犹豫。
邱清息见安鹤清站在原地不动,于是冷声反问道:“还有何事?”
安鹤清犹豫了一瞬,迟疑道:“这几宗案子毕竟是人命关天的要案,是不是应当给九卿大人瞧上一瞧?”
谁知,邱清息听了,毫不犹豫的嗤了一声,嘲讽道:“九卿大人乃是国尉大人身边的红人,九卿大人哪有功夫来管太卿院这鸡毛
蒜皮的小事。”
安鹤清听了,愣了愣,转念联想到近日宫中的传言,一下子恍悟。
安鹤清颔首,低声道:“是下官愚昧了。”
邱清息面不改色,“还有别的事吗?”
安鹤清安静的摇了摇头。
邱清息淡淡道:“既然无事,就退下罢。”
安鹤清恭敬的应了声是,慢慢退下。
安鹤清退下后,邱清息看着手中的卷宗,又想到苏卞第一日到太卿院,说对九卿一位毫无兴趣的情景。从而再联想到方才朝堂上
,玄约为苏卞‘说话’的场景。
两个场景一叠合,讽刺滑稽无比。
……难怪。
有玄约撑腰,别说是九卿了,怕就是连皇位,恐怕也不在话下。
冯丞这边也回了府。
冯丞回府后,那甄景便就迎了上来,迫不及待的问道:“如何?今日九卿大人应邀了吗?”
冯丞看着一脸期冀的甄景,欲言又止。
冯丞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冯丞语重心长道:“那九卿油盐不进,谁也不见,方才国尉大人邀他到府上一叙,他竟都回绝了。要我去,可能就更没话说了,
怕到时理都不理。”
甄景听了,方才热情的笑容一下子就没了。
甄景转身,气鼓鼓道:“他不愿意来,你难道不知道把他直接绑来?”
冯丞瞠目结舌道:“这可使不得,这九卿乃是国尉大人身边的红人,要是绑了,国尉大人还不得要了我的命?”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甄景气的不行,一袖子就将一旁的青花瓷瓶给摔了。
甄景气道:“你就不知道把他给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