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对方双眼的手似乎能够感受到湿意。
那一滴滴的泪水仿佛滚烫的岩浆滴在了权景烨的心口。
可是身下的动作一点都没有停止下来。
一场酣足,姜姿姝睁着眼,可是却什么都看不见,权景烨的大手从头到尾都盖在她的眼睛上,可是身上的感觉却因为看不见而愈发的敏锐起来。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姜姿姝哑着嗓子,缓缓问道,权景烨闻声才将自己的手给拿了下来。
站起身,找来消毒纸巾将自己的身体消毒干净之后,穿上衣服,动作自然的好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那么的随意,那么的不在乎,可是落在姜姿姝的眼中却是赤裸裸的凌辱!
等男人穿戴好之后,才转过了身来,手指挑起那份合同:“既然你为了这份合同都付出这样的代价了,那我不成全你,是不是也对不起你这样的牺牲?”
他的语气带着浓浓的嘲讽,轻笑一声,拿起笔刷刷的在合同的末尾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将合同扔在床上姜姿姝的手边,转身就走,甚至一个眼神都没有在留给姜姿姝。
就像是他自己说的那样,他对她,不会再在乎了。
姜姿姝睁着眼睛,看着房间顶上天花板的颜色和花纹,她甚至还记得当初两人订婚之前,她看了眼这房间的花纹嫌弃权景烨身为一个搞艺术的可是审美却这么的差,选的那么的难看,所以自己还亲自跑了一趟设计大师那里选了这一款花纹。
那时候的权景烨却从来没有嫌弃过不耐烦,看着自己的眼神都是宠溺的,那时候,好想自己不管说什么都是对的,他从来都不会去过问。
这么多年来,她理所应当的享受着这个男人所有的细腻和包容,想守着这个男人所有的隐忍,可是她也从来没有想过,当有一天,这些伴随了十几年的东西终于失去的时候,自己将会是一幅什么样子。
心脏难受的紧,像是被一只无心的手,给牢牢的抓住,狠狠地捏住。
这大概就是心痛的滋味吧。
姜姿姝伸手抹了抹眼角的泪意,站起身,将衣服穿好,把合同拿上之后就迫不及待的离开了这个房间,恨不得一秒钟都不愿意多呆下去。
可是她刚一踏出门口,身后在阴影处走出来的权景烨却盯着她离开的方向,眼神幽深。
姜姿姝离开之后,没有将合同带过去给权景御,她需要时间好好哦得冷静一下。
她一直以为自己对权景烨是不在乎的,可是现在的她似乎有点动摇了。
不,这不应该!
她不该对那个男人动摇!
一直以来,她爱得都是权景御,都是那个从小到大跟在自己的身边的权景御。
是那个能将自己从废墟中刨出来,背了三天三夜的男人,绝对不会是权景烨这个废物。
就算他现在表现的再厉害,再强势,那也不过是照着权景御仿的罢了。
姜姿姝捧着合同,买了一瓶烈酒,不知道怎么回事摇摇晃晃的竟然走到了乔静的墓地。
在乔静被杀的第二天,姜家就联系人将乔静的尸体进行了处理,火化,和唐天泽的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