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澈眉目间尽是笑意,他用力地扣住了裴翎的头,手穿进她头发里,把唇再次狠狠压在她唇上,辗转纠缠。
他吻得很深,热烈且缠绵,舌尖探入裴翎口中大肆搅弄。
裴翎的呻吟全都来不及溢出就被他遏制在喉头,呼吸也全被他掠夺。
他胯下也发了狠似的紧紧贴上裴翎柔软的小腹,压迫着她的整个蜜穴,耻骨相抵,两厢厮磨。
快感像浪般一层层向他涌来...
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揪住了乔澈,他意识到自己今夜格外兴奋。
他此刻恨不能立时将身下的灼热欲望牢牢地嵌入裴翎体内,然后奋不顾身地在她身体深处挺进!
他要让这天地至美永远只为他一人绽放!
裴翎轻轻按住了乔澈,羞涩绵软地翻身伏在他的胸膛上。
她眉眼低垂,神情羞涩,娇嫩的唇瓣缓缓地从他的眼睑渐渐向下落在他的脖颈。
她勾舔着他迷人的锁骨,柔滑的舌尖一下一下舔吻着他滚动的喉结。
乔澈被她的唇舌啃得浑身又酥又麻,阵阵战栗从锁骨处开始蔓延,神思慢慢消散。
他将眼阖上,完全放空自己,快慰地呻吟。
就这样的一个错眼,一个恍惚。
裴翎视线一转,忽然身形暴起,猛然跃下榻,后退数步,纵身疾闪着去拿窗边几案上那插着数枝红梅的玉瓶。
她手腕运力,用尽全身力气,将玉瓶以夺命的骇人攻势狠狠砸向乔澈。
随即掌风扬起地上衣衫,迅速套上,她动作连贯,一气呵成,也不恋战,身形一闪,便如白燕投林般向屋外夺门奔出。
这一刹,宛如一生漫长,又恍若流星一瞬。
玉瓶破空而来,乔澈听着风声,浑身倏然一僵,瞬间如坠冰窖,美梦在这一个刹那间全数坍塌。
他面色惨白,笑意凝固,五内俱凉,俊秀出尘的眉目如同罩上了冰雪,心里竟有撕裂般的疼痛。
都是假的,统统都是假的,只有胸口的痛是真的。
心念电转间,乔澈竟丝毫都不想躲,他任玉瓶凌空向自己飞来。
他静静地看着裴翎,看着她闪身之初回头望向自己的最后一眼,那带着不屑,轻蔑,痛恨与嘲讽的一眼。
风拂衣动,裾纹翻滚,裴翎纤细的身影在摇曳的灯辉中逐渐远去,乔澈翘起的唇角缓缓落下。
他紧紧咬牙忍住了乍然而起的疼痛,默默地看着自己被鲜血撕碎的天真与可笑,默默地感受着他这未婚的好妻子像用残食诱捕饥饿小动物一般对自己的轻蔑戏弄。
裴翎,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