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还是要穿的,你不知道女人光着脚,在男人面前走来走去,对男人是一种诱惑吗?连我们那位禁一欲主义船长都被你诱一惑了,特地让我来给你送鞋。”
“怎么又成了禁一欲主义船长?你不是说他床一上功夫很好吗?”季鱼跳下床,穿上拖鞋,来回走动。
她没穿过这种木屐,鞋底是原木的,走起来很响,像有人在敲木鱼,她感觉特别有意思。
郑淙已经走到门口,立刻又趴在门口笑,笑了好一会儿,才解释:“姑娘,我说的床一上功夫,是床一上睡觉的功夫,你想歪了吧?”
“”季鱼想起刚才从床一上摔下来的经历,立刻懂了。
这么说,这条船上所有人都摔下来过,只有海坤没有?
她突然很想知道,他摔下来是什么样子。
不止,她脑海里一个个阴暗的念头不受控制地蹦跶出来。比如,撕了他的衣服,再比如,看他脱光衣服的样子
季鱼干咳了两声,极力阻止这些龌一龊的想法继续蔓延。
越组织,蔓延得越快,直接跳到下一步,怎么实施。
硬来肯定不行,他力气那么大,脾气像大海一样神秘莫测,万一惹恼了他,她肯定会被他直接扔到海里去喂鱼。
季鱼踱步到郑淙面前,若无其事地问他:“你们船长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喜好?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找个机会感谢他一下。”
“你想感谢他,简单啊,直接以身相许不就得了?不过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郑淙站直身体,神秘兮兮地嘀咕了一句,“船长他心里有人。”
如果男人不是因为心里有人,怎么能忍受得了长年在海上漂泊,过着这种寂寥荒芜,枯燥得近乎苦行僧修行一样的生活?
郑淙自觉他做不到。
季鱼也做不到,在船上才一天不到的功夫,她的耐心已经耗尽,必须得找点有意思的事情来打发时间。
郑淙离开以后,她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转悠。
季鱼转了好几圈,突然听到顶上有人敲了两下,似是在提醒她不要一直走动,发出响声。
她止住脚步,忽然想起一件事。
第9章
季鱼看过鲲鹏号的内部构造平面图,就在郑淙向她介绍船身结构的时候。
她现在住的这个房间,顶上一部分是驾驶舱,一部分是船长舱。声音敲响的位置,应该是从船长舱传来的。
季鱼眼睛一亮,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加快脚步,继续走动。
随之传来“咚,咚”很有规律的脚步声。
她绕着房间走到第一百零八圈的时候,门终于被敲响。
这次敲门的不再是郑淙,也不是其他人,是海坤。
季鱼还没来得及开口说半个字,他弯下腰,分别提起她的两只脚,一一脱掉她脚上的鞋,提着鞋走到对着海的窗户边,似是要把鞋直接扔到海里去,刚抬手,又止住。
“你拿我鞋,我穿什么?”
“你皮厚,甲板再烫,对你造不成影响,继续打赤脚。”他提着鞋转身走向门口。
“等等。”季鱼跑到他身前,伸手想要抓住他。
情急之下,她只抓到了他睡袍的腰带,轻轻一拉,他身上的睡袍交叉被绑住的衣襟瞬间敞开。
海坤皱眉。幸亏他手快,按住了腹部以下的部分,但胸膛和腹部的肌肉,一览无余。
季鱼瞄了一眼,感觉这不是人的身体,而是一堵厚厚的肉墙。
男人的八块腹肌,像八块砖头,砖头之间的壁垒,她比对了一下,放进去她的一根手指,应该没问题。
她比对的时候,在他腹部划过,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身体。
那种的皮肤触感,异常清晰。
很烫。
季鱼下意识地张开五指去抓砖块,被他一手扣住手腕,反转一扭。
没见他怎么用力,她却感觉手臂都快要被扭断,用力抽手臂,抽不动。
“你以为我想摸你?我这是在讨回公道。你把欠我的还回来。”季鱼底气有些不足,自己也搞不清楚她为什么想摸他,但就想这么做,好像在受一种本能驱使。
“我欠你什么?”海坤放开她的手,身体往后退了一步,把睡袍的腰带重新系好。
“让我把你的衣服撕了。至少也要撕成我的裙子那样。再脱光了,让我看一眼。然后让我亲你一下。这样我们就两清了。”
不亏不欠,是她一惯的原则。
大部分时候,季鱼很粗条,不太会计较什么,只关心和潜水有关的事情。
但短短几天时间,被他撕了衣服,看光身体,还莫名其妙亲了。她总觉得像有什么堵在她胸口。
她得出一口气才行,不然她会憋死。
海坤盯着她的眼睛,足足盯了三秒,郑重点头:“好,你说话算话,等我一分钟。”
一分钟后,他重新回到她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