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 / 2)

简婕是个火性子,受不了贾永成这种什么事都不急不躁c不愠不火的性格。

季鱼知道他们担心她,也没有隐瞒什么,把她从海滩上,小男孩落水,救人,潜水发现捕鲸船,拍下视频,被追杀,最后被海坤救上鲲鹏号的整个过程讲述了一遍。

但没有提她受伤的真实原因,只说自己不小心碰伤了。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会误杀小鲸鱼。”简婕长舒了一口气,旋即扼腕不已,“那现在怎么办?服食兴奋剂可不是件小事,我当时就应该坚持反对的。”

“你当时怎么反对?”季鱼突然很想知道,她离开以后,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事。

简婕同样没有隐瞒。

那天晚上,季鱼没有回酒店。

半夜里,突然有一群黑衣人闯到酒店来,把他们俱乐部的人都集中到一个房间,逼迫他们说出季鱼的下落,如果不说,所有的人都得死。

后来,他们一个个审问。

审问结束,领头的人要求简婕代表俱乐部对外发布一个申明,大体内容就是,因为她服食兴奋剂,已被俱乐部出名,这样她做的任何事都跟俱乐部无关。

“原来是这样。”季鱼恍然大悟。

第16章

简婕起身,坐得离季鱼更近,小心翼翼地向她解释。

“我当时脑子很乱,只想着,既然你已经不能来参加比赛,其他人不能耽误。幸好,任萍萍也算争气,最后拿了冠军。更何况,他们当时手里真的有你的检验报告,我亲眼看到过。季鱼,你不会怪我吧?”

季鱼摇头:“不会,你又没做错什么。”

她很了解简婕,集体荣誉就是她的命,当时的情形,她只能这样做,她当然能理解。

但她不能理解的是,她没有服食兴奋剂,为什么会有她的检验报告?

简婕还想说什么,贾永成清了清嗓子,打断了她:“简教练,你不用过意不去,都已经过去,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简婕似乎想起什么,频频点头:“对,自由潜水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事,太危险,季鱼早就应该退役。我差点忘了,今天来是想跟你说另外一件事。有个叫肖胜景的水下摄影记者,说要拍一个海洋生物保护的主题宣传片,想找你出镜,我觉得是个好机会,到时候放到主流国际频道播出,说不定会一炮走红,成为国际巨星”

“不用了。”季鱼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潜水,我还有其他想做的事。”

“什么事?”

“什么事?”

简婕和贾永成异口同声地问道。他们两个都很了解季鱼,过去这么多年,除了潜水,她对其他事都提不起兴趣。

季鱼没说想留在鲲鹏号,她不用问也知道,他们肯定会反对。

她让简婕先回去忙,她有一些私事跟贾永成商量。

简婕叮嘱她好好休息,先不要惦记潜水的事,便离开了。

她一走,季鱼还没开口,贾永成似乎知道她想说什么,主动提了出来。

“中田和子小姐已经跟我联系过,那天你在海滩被人追,她确实在场。不过,想请她出面作证,可能有点难度。她毕竟是日本人。”

“”季鱼语塞了。

想想她们以前那些事,中田和子恨她还来不及,怎么可能那么大度,出面给她作证?

“但我有办法说服她。”贾永成起身,坐到床沿来,双眸漆黑,闪着柔光。

“小鱼,你只要答应,把你看到的那些都忘记,以后也不会到国际法庭指证,中田和子小姐就会出面作证,证明你没有误杀小鲸鱼。”

季鱼大脑一时反应不过来,这中间到底拐了几个弯,埋藏了多少见不得人的秘密?

原来还可以这样!

她其实之前没想到这一点,视频被毁了,她本人可以站到国际法庭上,作为证人,说出自己看到的一切。

季鱼立刻就笑了。

“不,我不跟她做交易,也不许需要她给我作证。我相信,日本人再有能耐,也不能无中生有。”

贾永成急了:“你太小看日本人了。他们的思维,跟常人不一样。这么多年,全世界的人反对他们以科研名义捕杀鲸鱼做商用,他们收敛了吗?我说过,我有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季鱼动了一下身体,肩膀上的伤口像撕裂了一样,痛得她直冒冷汗,她咬牙忍住不吱声,等着他的答案。

贾永成思忖半晌,回答:“我有日本科研界的朋友,他们其中也不乏正义人士。我从他们那里得到消息,日本船队近期会派出捕鲸船,远赴南极。我会想办法混入其中,拿到新的证据。”

“”季鱼紧抓住床单,拼命摇头,却说不出话来。

这种怕失去亲人的恐惧,她感觉很熟悉,是不是她以前经历过?

季鱼拼命地去回想,想要在脑海里捕捉到一点记忆的碎片,却只想到在日本海滩,海坤扛着她上快艇的时候,她突如其来的恐惧。

她再想,还是什么都没有,很快就想不动了,脑袋里就好像灌了铅一样,勾回都被堵塞了。

“老贾,能不能告诉我,我爸妈他们是怎么出意外的?他们是在船上出的事吗?”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贾永成大惊失色,说话的语气也没有一惯和善,“季鱼,这次我必须说说你,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你晕船,不能坐船,你怎么不听话”

贾永成没有说下去,轻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当时也没有其他办法。这次就算了,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你父母的事,都已经过去,你要想着,他们也许还活着,有一天会回来。前提是,你要好好地活着。”

“每次你都这样说。如果他们还活着,为什么不回来?如果他们出了意外,为什么你不愿意告诉我?又是因为那个什么ptsd吗?我又不是玻璃罐,没有哪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