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一个长辈,是不会跟你这个晚辈计较的,你那个臭脾气我还不知道,跟你爸一模一样。”
海坤听他说话的语气,心情似乎没有受影响,悬着的心放下来:“杨队长,我是不是有个名字,叫洋洋?”
昨天杨泰铭只提到他和季鱼以前认识,但没有具体讲明什么时候认识的。
海坤的直觉告诉他,季鱼梦里叫的那个“洋洋哥哥”,很有可能是他,他们俩应该从小就认识。
杨泰铭的回答,证实了这一点。
原来他母亲姓博,在他刚出生不久就离开了他们,他父亲为了纪念她,让他随母姓,给他起名博洋。
“海坤,其实昨天你的反应,在我预料之中。你和季鱼不只是从小就认识那么简单,你父亲工作忙,没时间管你,不是把你扔在我这,就是委托季鱼母亲照顾。你六岁之前一直没开口说话,季鱼出生以后,你才说出第一个字,就是她的名字,鱼。”
“”海坤心口发热,转身看向季鱼。
“只可惜,后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电话里传来杨泰铭叹气的声音。
海坤刚要追问发生了什么事,杨泰铭抢先发话:
“昨晚我也在想,抓黑鲨是一回事,你跟季鱼是另一回事,为什么一定要非此即彼呢?以前她小,承受不起,现在已经成熟了,为什么不试试让她知道‘东方’号上那些事情?”
“贾永成不会同意。”海坤不用问也知道,这个人是什么立场。
“是啊,小贾也不容易,为了照顾季鱼,付出了很多心血,季鱼能有今天,最应该感谢的人就是他了。所以,以后不管他跟你说什么,看在季鱼的份上,你不要计较太多。”
“我心里有数。”
海坤听出来,杨泰铭是在给他打预防针,知道贾永成肯定很快会来找他。
天色已经太亮,海坤听到季鱼翻身的声音,匆匆结束了电话。
季鱼醒过来,发现他是坐着的,有些意外:“又不是在船上,你起那么早做什么?”
“晨练。”海坤掀开她身上的被子,翻身压住她,在她唇上吻了一下,低声耳语解释,“清晨一操练。”
“”季鱼瞳孔睁大,没想到这个一本正经的男人,还有这么流一氓的一面。
不只是嘴皮上耍流氓,行动上
她没穿衣服,他身上也只是在腰间裹了块浴巾,他把浴巾扯掉,和以往一样,没有任何前奏,直奔主题。
男人坚挺的桅杆,深入她幽深的海底世界,直探到底。
季鱼紧咬住下唇,双手抓住他的臂膀,微眯着眼睛,看着近在眼前的男人。
他也凝视着她,身体没有动,双臂紧紧地抱着她,两个人的身体像螺丝和螺帽,严丝合缝地被拧在了一起。
“海坤”季鱼忍不住叫他,声音很轻,也很不稳,“前天我打你电话关机是不是在飞机上”
“嗯。”
“混蛋”竟然不告诉她,他要回来,让她提前开心一下。
“你已经骂过。”
“”季鱼想起当时打不通他电话,心里又急又气,就发了一条短信,两个字,加一串省略号:
混蛋
她忍不住笑,他却只是看着她,不语,似是在重新审视,她长什么样。
季鱼察觉,他看她的眼神,和以前很不一样,就像刚认识她一样,叫也叫得和以前不一样,不带姓的叫:
“鱼我爱你。”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直接地跟她表白心意
季鱼听了很激动,双臂抱着他的脖子,头微微抬起,吻他。
他显然比她更激动,唇舌和身体轮番掀起一阵又一阵狂澜。
这场清晨操练,比在海上任何一次晨练时间都要长,激烈程度更无与伦比。
一直到中午的时候,他们才起来。
季鱼回俱乐部换了身衣服,给简婕打了个电话,请假一天不去参加训练。
之后,两人打车来到地下美食城的田螺姑娘小吃店,打算中饭和早饭一起吃,顺便来看泥鳅和田螺。
万万没想到,他们两个闪婚了,已经领了结婚证!
因为是上班时间,店里没什么客人,泥鳅和田螺这对新婚小夫妻,正倚在柜台前,拿着红色本本,讨论谁的证件照更丑。
田螺说:“真讨厌,他们怎么把我拍得这么丑,我们再重新去拍一次吧。”
泥鳅说:“不不不,媳妇的照片不丑,比本人还好看,我的才丑呢,有我垫底,所以不需要再重拍。结婚照只能拍一次,你还想结两次婚啊?”
“会不会说话啊?”田螺噘着嘴,“本人没照片好看,那你跟照片结婚呗。”
“不是一样吗?”泥鳅挠了挠脑袋,一脸憨厚的笑,“跟照片结婚,也要拍你啊,你本人比照片好看,拍的照片自然就好看了。”
“”小田螺显然被他混乱的逻辑绕晕了。
海坤和季鱼站在门口,看着着他们两个聊得热乎,一直没吱声,怕打扰他们。
季鱼想笑又不敢笑,听到泥鳅说和照片结婚,最终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田螺听到有人来,立刻躲进了收银台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