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跑的速度太快,季鱼紧跟慢跟,绕了好几个弯,到了另一处海滩才追上,却只看到海坤一人,跪在地上,耳朵贴地。
季鱼跑到他身边:“枇杷呢”
海坤摆手,示意她安静。
季鱼只好在旁边蹲下来,手掌贴地,想弄清楚他在做什么。
她感觉地下好像有什么东西不时撞上来,就像海滩上不时有海浪扑上来。
难道底下有洞,洞里面有水?
蓝鲸洞?
应该不可能,她上次去的蓝鲸洞,在斯宾塞岛东北的了断崖,这里是岛的最南面,两个完全相反的方向。
“回去吧。”
海坤终于站了起来,伸手拉她起来,却没解释他跪在地上听什么,刚才有没有追到枇杷。
季鱼借他的力站起来的时候,起来得太快,身体不稳,手被他紧握住,腰上也一热。
“嘶”
季鱼左手五指被他握紧的时候,钻心的疼,右边腰上被他扶住的地方也火辣辣的疼,像被什么掐伤了。
海坤翻来覆去看她的手掌,纤细的手指,像是被什么用力掐的,又红又紫。见她手扶着腰,他弯下腰,拉开她右侧的拉链,她腰上同样被掐伤,能清晰地看到五个手指印。
“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受的伤?”
“好像是”季鱼没往下说。
傅远邀请她跳舞,她不好拒绝。
跳舞过程中,他两只手像冰冷的铁钳一样,分别钳住她的手和腰,越钳越紧,她一直忍着没出声,没想到被掐得这么严重。
海坤把她腰间的拉链拉上,双手捧着她被夹伤的手,轻轻地揉着,还吹了吹。
他揉完以后习惯性地牵着她的手往回走。
季鱼心尖又暖又疼,脑海里全是他刚才又揉又吹c细心温柔的模样,竟然忘了把手抽回来,无声地跟着他往前走。
“回船上我给你抹点药。”
“”季鱼想提醒他,他们还回得去吗?
到时候再看吧,她现在懒得去想。
两人回到会场,有身着礼服的侍应生来找季鱼,说是傅先生在会客室等她,和她商量品牌代言的事情。
海坤要陪她一起去,她想了想,没有拒绝。
他们跟随侍应生来到会客厅。
偌大的房间,装饰奢华,长长的西餐桌,摆上了丰富的食物c酒水之类的。
餐桌边缘只坐了三个人。
傅远坐在主座上,郑敏和郑淙母子俩并排坐在正对着门的那一边。
海坤和季鱼并肩走进来,他们两人几乎同时抬头,惊愕的表情,像一根无形的棒槌,把他们牵着的手瞬间打断了。
他们走到西餐桌旁,有人给他们拉椅子。
季鱼一坐下来,立刻有人给她拿来一份文件,和一支笔,放在她面前。
她扫视了一眼,是品牌代言的合同。
季鱼看到代言费后面一串很长的零,没细看,直接把文件夹合上:
“傅先生,在签合同之前,我有两个要求:第一,不论远洋集团之前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我希望你们能公开向所有因为集团产品权益受损的消费者道歉;第二,深海鲸油这款产品立刻撤销,以后类似这样的产品也不能生产和销售。”
“嘭!”
西餐桌突然被拍响,桌上的杯盘被震得跳响。
傅远抬头看向她,又看了一眼她旁边的海坤,嘴角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
他摆了一下手,示意旁人把她面前的文件夹拿走,招呼郑敏继续用餐,绝口不提合同一事,仿佛这件事根本没发生过。
他只和郑敏交谈。
两人谈论一些国际局势,最近发生的一些大事,非一洲贫一穷,中一东一战一乱,南一北一韩对一峙,美一国大一选
桌上的另外三个人,无形中被他的傲慢和无视隔离在外。
“世界就像海洋,大国与小国,就像大鱼和小鱼,大鱼吃小鱼,这是物竞天择的进化法则。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世界上所有的事物都在互相残杀,只不过方式不同。如果人为去改变这种规则,是非常愚蠢可笑的。郑小姐以为呢?”
“不是。”
“胡扯。”
“放一屁。”
郑敏还没开口,一直被晾在一边的另外三个人,同时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