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将周玄和陈丹朱骂了一通,警告他们再敢闹事,就一起关到停云寺里禁足。
骂了两人,皇帝还是越想越气,又写信把铁面将军骂了一通。
都是因为铁面将军给陈丹朱骁卫,陈丹朱才在京城横行霸道,现在连皇宫也能随便进了。
“陈丹朱就不能避一避?明知周玄忌恨,非要吵闹不休,周玄真打杀了她,朕能怎么办?”
铁面将军将信放在桌上,笑了笑:“陛下真是多虑了。”
王咸捏着笔,神情凝重,问:“要怎么跟陛下说?”又忍不住抱怨,“当初就不该给她留骁卫。”
铁面将军指了指王咸面前铺着的信纸:“你就跟陛下说,不用担心,有那十个骁卫在,周玄绝对打杀不了陈丹朱。”
王咸瞪眼:“陛下担心的是这个吗?”
“陛下担心的不是这个还是什么?”铁面将军反问,“不就是担心周玄拿陈丹朱泄愤,难道担心他们相亲相爱?”
什么鬼话,王咸将笔拍在桌子上:“这信我没法写了,这哪里是跟陛下请罪,这是也跟陛下闹呢!你们三个就闹吧。”
铁面将军声音沙哑平缓:“这怎么能是闹呢?这是讲道理。”
王咸哼了声:“将军大人最会讲道理了,陛下哪里讲的过你。”
铁面将军点点头:“那就是陛下没道理。”
对他这种肆意的态度,王咸也是没办法了,指着信:“这个陈丹朱,看看这个陈丹朱,做的都是什么事啊。”
铁面将军看着信上,这些他已经耳熟能详的事,皇帝又描述了一遍,他也如同再看了一遍,皇帝描述的可比竹林写的简洁明白,铁面遮挡他微微翘起的嘴角。
“这些事不都挺好的。”他说道,“金瑶公主来到新都城,有了新的玩伴,一点也不用郁郁闷闷,三皇子也有了新的期盼,新都城新气象。”
“金瑶公主也就罢了,小姑娘们玩乐,怎么都是玩,高兴就好。”王咸皱眉说道,“三皇子治病,她说能治好,让三皇子有了新期盼,那要是治不好,期盼变成了失望,这不是让三皇子怪罪恨她吗?”
“你这想法挺怪的。”铁面将军看着他,“她说能治好,三皇子自己信了,到时候治不好,怎么能怪陈丹朱?不该是怪自己思虑不周吗?”
这到底是谁的想法奇怪?王咸眼神古怪的看着他:“你对事情的看法真与众不同。”
“那是你们的想法不对。”铁面将军说,挥了挥手,“换个角度想就好了。”
王咸干笑两声,他才不跟疯子讨论想法,指了指桌上的信:“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的,不能这样给陛下回信。”
陛下还不得再被气一次。
铁面将军嗯了声:“那就给陛下写,知道了。”
王咸双手揉了揉脸,将纸笔推给他:“我王咸寒窗二十载,学富五车,才高八斗,这三个字,将军你自己写吧。”
铁面将军似是笑了:“我写吧,我看完竹林的信,一起写。”
王咸问:“竹林又写了什么?”
铁面将军翻着厚厚的一叠:“也就是陛下说的这些吧,跟陛下不同的是,从丹朱小姐的角度来说。”
“丹朱小姐的角度怎么说?”王咸好奇问。
铁面将军翻着信,看其中一段:“就描述了一下娇弱?无助?悲愤,以及对我的关心和期盼归来?”
王咸瞪眼:“竹林疯了吗怎么看出来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