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瓷咬唇不肯说话,身体却猛然的弓起,本来想怒叱的声音最后变成了断断续续,如同猫泣一样的惹人怜惜。
身上的每一处都带着痕迹,苏瓷醒来的时候,身上寸寸都在叫嚣着疼痛,从下午到晚上,这个男人像是不知休止一样翻来覆去的折腾,如果不是她晕厥的话,怕是还会有更多的折磨。
“醒了?”薄西玦的嗓音淳厚暗哑,坐在床边问道。
苏瓷背对着他,死死地揪着被子,就是不肯说话。他压根不听自己的解释,还质疑自己想复合,苏瓷越是这么想,越是生气。
“还生气?”薄西玦骤然失笑,也知道昨晚自己有些心急甚至情绪都有些失控。
他冰凉的手划过苏瓷的发丝,在指尖缠绕玩转,嗓音也带着独特的沙哑,“昨晚是我的错,要不然你现在报复回来。”
报复?
她能怎么报复?总不能和昨晚一样,角色颠倒的来一次把?
面对他的厚脸皮,苏瓷恼怒的情绪稍微的消散了些,可还是紧咬着嘴唇,默不作声的换好衣服,怄气的说道:“没想到薄大少竟然喜欢和有夫之妇滚床单,还真是见识到了。”
她的衣服昨晚被撕扯的坏了,只能拿着薄西玦一件干净的白衬衫套在身上。她的身高本来就不高,现在倒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衬衫堪堪的盖住腿,她姣好的身材在白衬衫内,隐隐欲现。
薄西玦看着她,眸子暗了又暗,从善如流的说道:“嗯,反正睡也睡了,那么有夫之妇介不介意再多个丈夫?”
苏瓷被一噎,赤足站在地上,仰着下颌瞪着他,“不用了,咱们还是自己过自己的吧。”
可她还没等走,就被拉到薄西玦的怀里,他略带胡渣的下巴蹭了蹭苏瓷的的脸颊,像是喟叹像是喃喃,“可我睡上瘾了怎么办?”
苏瓷的背部一下子僵硬住,脸颊像是飞上了一层的绯红,明明应该生气,可偏偏心脏处却像是打鼓一样,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想起昨天的事情,苏瓷咬咬牙,语气尽量的放的冷淡,“既然薄总那么喜欢,我以后可以给你专门介绍有夫之妇。”
她刻意的在‘有夫之妇’上加重语气,依然弥漫着些许的恼怒。
这个男人,明知故犯!
薄西玦狭长的眼里氲过笑意,薄唇有意无意擦过她白莹透明的耳尖,不紧不慢的说道:“可我只想睡你。”
“流氓!”苏瓷被羞恼的更厉害,狠狠地推了他一下,恨不得把自己埋在被子里。
这个男人,净是会说这些话!可耻!
门被敲响,白荀这边的工作还没完成,可就是找不到薄西玦了,干脆去他家来找他,意思意思的敲了几下,直接拿着钥匙打开进去。
刚一推开门,就觉出有些不对劲,顺着到屋子里的时候,才猛然的转过身去。
他隐约的看到穿着超大号白衬衫的苏瓷,可是没等看清楚,就被薄西玦迅速的拿着被子裹起来,白荀哀嚎了几声,他竟然撞破了别人的好事,还真是这几天活的太自在了。
“在屋子里等我。”薄西玦的嗓音沙哑,低头在她眉心落下一个吻,“乖乖的。”
苏瓷点点头,裹着被子窝在床上,整个人都不想说话了,刚才真是丢脸丢大了。
白荀看着出来的人,呵呵的干笑了几下,主动的择清自己,“我刚才什么都没看到,刚进去你就把她裹起来了。”
第48章 连你都是我的!
薄西玦方才的温情已经尽数的消失,重新变得雅致和疏离,眸子里也是黑沉沉的,将笑未笑的看着白荀。
“你还想看到什么?”
淡淡的几个字,白荀已经想要溜走了,他什么时候来不行,非要挑这个时间,心里像是吃了苦莲子一样,可偏偏说不出一句话。
“我还有点事,我必须得回去了,不然的话,没有我指挥着,那帮人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白荀故作严肃的说道,顺便把刚才那个极具危险性的话题蹦过去。
薄西玦的薄唇抿成不悦的弧度,伸出骨节分明的手,却是一个字没说。
白荀哪里知道他什么意思啊,才自己身上把所有值钱的全都掏出来,就连最细碎的钢镚都放在他的手心里,可是薄西玦的面色没有任何的缓和。
“没有了?”白荀异常诚恳的说道,他连打车的钱都交出来了,总不能让自己脱了衣服,裸奔回去吧?
薄西玦嫌恶的看了一眼手里杂七杂八的东西,顺手丢到一边,薄唇微启,言简意赅的说道:“钥匙。”
原来是要没收主权啊……
白荀后知后觉的把钥匙也给他,突然心疼刚才自己把所有值钱的东西拿出来的行为,虽然杂七杂八,可是加起来也是不小的数目了,那个手表还是限量版的,今天才拿到。
“走吧,没什么事情以后可以不用来。”薄西玦依然带着温和的模样,只是在白荀的眼里,却是比阎王爷还恐怖。
“呵呵,那我就先走了啊。”白荀干笑了几下,试图从桌子上拿过自己的东西,却是不小心对上他沉沉的眸子,霎时放弃了所有的想法。
能够活着出去就谢天谢地了。
一直到门关上,苏瓷才从屋子里出来,有些别扭的拉了一下衣服,堪堪的能够遮挡住春色,别开头说道:“我要回去了。”
薄西玦也不急,眸中带着细碎的光芒,“嗯,回去吧。”
苏瓷下意识的觉出哪里不对劲,可就是说不出来,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打开门出去,迅速的钻到自己的屋子里去。
可进去的时候,她彻底的僵住了。
薄西玦竟然很悠闲的坐在沙发上?!
苏瓷的眸子瞪得圆圆的,带着吃惊和颤抖,赤足跑过去看了看,果然,墙壁上已经出现了很大的变化——少了一堵墙!
还好不是承重墙,不然的话说不准砸完了,这个屋子就彻底的毁了。
这下子,两个房子彻底的成为了一个,变成互通的了,苏瓷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生气还是觉得好笑,愣愣的站在那里,任由脚底的冰冷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