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瓷暗暗的骂道,想起之前的那些事情,疲惫的合眼依靠在椅背上,不想继续回忆。
楼上几乎是要炸了,团子虽然开朗,可是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应对面前的这么多人,尤其是很多女人的手时不时的捏着他的肉。
“你爸爸是谁?”有几个对越靳有意思的女人,佯装出不在意的样子,捏了捏团子的肉,脸上挤出来的笑容却是极其的难看。
团子肉呼呼的眉头皱起,胖嘟嘟的身体往后靠动了几下,眼珠子乌溜溜的看着她们,每个字都是奶声奶气的,“你是在问我吗?大婶。”
被叫做‘大婶’的女人石化在那里,手也是僵硬在了半空中,她现在还是大好年华!她现在还未婚未育!如花的年纪竟然被一个小屁孩叫做大婶?!
一看就不是总裁的孩子,还真是讨厌!
“叫我姐姐。”被叫做大婶的女人稍微用力的掐了一下他胖乎乎的小胳膊,每个字都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
团子本来滴溜溜的看着她,可是透过那些人和人之间的缝隙,看到熟悉的声音,嘴巴一瘪,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下来,猝不及防。
刚才那个女人也只是吓唬他罢了,就想让他改个称呼,顺便打听一下是不是越靳的孩子,谁知道说哭就哭了。
“怎么回事?”越靳的脸色生冷,大步的走过去,弯腰把团子抱起来,阴森森的看着那几个女人。
围观的人都是摇头,后怕的低着脑袋不敢说话。
“我要回家。”团子抽搭的说道,小小的身体蜷缩在越靳的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你们几个被辞职了。”说完,越靳冷着脸把他抱走,根本不听那几个人的解释。
苏瓷看着自己的儿子鼻子通红,还在拿着手背揉着鼻子的样子,心里突的一软,把他抱到自己的怀里,轻轻地楷拭他的眼泪,“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越靳更是难为情,当初他招来一些女人,也不过就是因为那个时候年少轻狂,喜欢流连在花丛间,之后也没来及处理,谁知道现在出了这档子的事情。
团子没有说话,一直到越靳把他们送回家的时候,他才手脚并用的爬到苏瓷的身上,没有半点刚才伤心的样子,而是睁着澄澈见底的眼睛望着苏瓷。
“妈妈,爸爸真的死了吗?”
因为之前团子经常询问爸爸的问题,苏瓷有次气恼的时候随口说了个死了,没想到团子为此伤心了一个星期,到最后缓过劲来的时候也就不再问了。
想起薄西玦,苏瓷眼底闪过复杂,还是抱着他圆圆胖胖的身体,轻声的问道:“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了,想爸爸了吗?”
“嗯,今天好多小朋友都比较爸爸,过几天的家长会,我也想爸爸来,可是爸爸死了。”团子的声音越来越低,甚至带着几分的伤心,眼圈再度的红了红。
苏瓷不忍,她虽然害怕薄西玦和她争夺孩子的抚养权,可是现在骗团子的话,难免会给他留下阴影,叹了口气说道:“你爸爸没事,就是出了远门了。”
看着他黑葡萄的眼里闪过惊喜,苏瓷继续说道:“如果爸爸妈妈分开了,不一起住的话,你会选择跟谁在一起?”
说完之后,她有些后悔也有些紧张,她不知道还能隐瞒团子多久,可是这样的问题是他一定会面对的。
“爸爸妈妈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团子的眼珠子蒙着一层的水雾。
苏瓷面对着他纯真懵懂的样子,却不知道怎么回答,心中不由的再度埋怨了薄西玦,毕竟所有的起因都是因为他。
“因为不适合。”苏瓷环着他。
“那妈妈喜欢越叔叔?”
“没有。”苏瓷想都没想的回答。
团子的眼里闪过几分的光亮,“那是不是越叔叔有了喜欢的人了,妈妈就可以跟爸爸和好了?”
苏瓷一阵的失语,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得出了这样奇怪的理论。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哪怕从小没见面,团子对于父亲的向往却是丝毫不少。
第185章 难不成你是三级残废?
苏瓷的工作也算是顺利,除了一些嫉妒她的女人没事找事之外,还算是比较的顺利。
“新来的,给我端杯水。”有个四十出头的女人,分明脸上满都是褶皱,可偏偏画着浓妆,冷笑着站在苏瓷的面前,命令着说道。
苏瓷的眸光浅澈淡淡的看着她,好像她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根本撼动不了她现在的心情。
老女人忍不住的心中腹诽,不过就是个新来的,没有背景没有人,现在竟然还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还真是让人恼火。
“怎么?你没长耳朵啊,我说让你给我!倒杯水!”她的语气再度的加重,周边的其他人倒也是见怪不怪的,毕竟只要一来新人,她就会这样。
谁不是从新人过来的呢。
苏瓷的秀眉微不可见的拧了下,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继续用白皙纤细的手指翻动着文件,不咸不淡的说道:“难不成你是三级残废,必须需要别人伺候?”
“还是说你天生路痴,到现在也不知道茶水间的位置?”
她的每个字如同她本人一样,都是不急不慢,并且说的认真无比,好像面前不是站着一个身强力壮的女人,而是瘫坐在轮椅上不能自理的人一样。
周围看热闹的竖着耳朵听着动静,看样子又是一场好戏。
谁也知道这个老女人虽然没有什么本事,可就是脾气大,可是看着这个新来的,虽然长相娇俏淡然,可是也是着实的伶牙俐齿。
果不其然,那个老女人的脸色瞬间的难看下去了,“难不成我让你倒杯水这么难?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要是真的有本事的话,会待在这里?”
徐特助正好抱着文件过来,听到这些话,本来以为是办公室普遍的纠葛,可是看到纠葛的对象的时候,身体猛然的一僵,手里的文件差点掉在地上。
挑衅谁不好,非要找最硬的钉子,还真是嫌自己命长。
“抱歉。”苏瓷难得的道歉,虽然嘴角的弧度浅浅,可是态度却是异常的真诚,周围挺热闹的忍不住的惊愕。
这新来的会道歉?刚才还是一副尖锐着爪子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