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郭鹏认真的点头。
郭深无语了,自己骑上马走了,根本不想搭理儿子了。
郭鹏想想回了辛家,辛鲲在院里看书,边上还坐了一个青涩的少年,他有案有笔,正在写着什么。
“这是谁?”
“哦,铺子陶大匠的侄子,陶宇。读过几天书,来给我当书童。我看书时,他帮我写笔记。”辛鲲笑了一下,“小宇,这是小王爷,他也住在这儿,是我的朋友。”
“小王爷!”陶宇忙下坐,对着郭鹏深深的揖。
“陶大匠的手艺很好啊,你怎么不学他打铁。”郭鹏跟铺子里人都很熟悉的,忙问道。
“二叔说,打铁也得读书,少爷就是因为书得好,才会那么多。”陶宇忙说道,从回话也知道,这是乡下的孩子,还不懂怎么回话。
“这话对,不过,跟今天我表哥说的你可能学一辈子也学不成,还是定个低点的目标吧?”郭鹏同情的拍拍陶宇。
“蔡大人说谁?”辛鲲出去看审是临时起意,不过当时想的是,出去让人看看,她还活着也挺好。根本没听到蔡关说这个。
“肖仁,他问他为什么给你下毒,他读一辈子书也不可能赶得上你。”
“就是这样,才要给我下毒啊。既然学不会,直接毒死我就简单多了。”辛鲲笑了,转头看向了陶宇,“小宇,你别听小王爷的,没有人是天才。就像打铁,那是因为我自己喜欢。我喜欢百练纲变指柔的成就感;而且打铁也是因为我读书读得很累,于是用打铁来发泄心里的郁闷罢了。跟我读书好不好没关系。”
“所以我不想读了,就可以去作坊玩吗?”陶宇目光闪闪。
“好啊,过些日子,我也去,我也可以教你。”辛鲲笑了,她觉得这样才对,让喜欢打铁的孩子来读书才是痛苦。当然,她也不觉得读书没用,她希望陶宇也能慢慢的喜欢上读书。
陶宇高兴了,忙坐了回去,“少爷,你再念吧,我来记。”
“你玩去吧,我想歇会。”辛鲲笑了一下,把书合上。
陶宇看看郭鹏,以为他们要说话,忙下来,对着辛鲲一礼,就跑了出去。
“他没跟我行礼。”
“我估计他以为小王爷是叫小王的爷。”辛鲲也注意到陶宇没有认真的对待郭鹏。想想也是,平凡人家的孩子,会想得到,这种小破宅子里,会住下一位小王爷?
“回头你叫表哥老师,这个小傻子会不会叫师公?”郭鹏找了一个小马扎坐到了辛鲲的身边,给她按起腿来。他听人说过,长久的不动,腿会残的,想到刚刚在堂上辛鲲下跪时,腿直抖的样子,应该就是太久没动过了。
“你做什么?”辛鲲看他给自己揉着穴位,他是习武之人,知道怎么做最好,不过她有点害羞,这位能不能别这么自来熟,就算当自己是兄弟,这么按大腿好吗?
“你走不动,就是太久没动过了。我给你按按,就当成你动过了。”郭鹏没抬头,认真的给她按着。
“那个,我能走,我每天自己去洗澡的。”辛鲲还是扒开了他。
“鲲弟,我们是好兄弟,你不怕麻烦我的。”郭鹏都要哭了,对着辛鲲吼着。
“我真不怕麻烦您,就是,这个我自己来。”辛鲲都结巴了。这个怎么说?
第185章 乡试之难
“你哪有力气,我来。说那个小子,为什么陶大匠要把侄子交给你?你哪有力气带他?”郭鹏低头,专心的给她按着。
“人家是来做学徒的,不过,爷爷觉得他念过书,我现在又不好自己拿笔,就让他早上跟我一块读书,下午去作坊。”辛鲲还是想让他别按了,“你别按了,我能走路。”
“你的腿上都是软的,你看看我的。”郭鹏按着都觉得心酸,就没见过这么没力气的大腿。
“因为你不是你这样的蠢小子。”海大夫吼了他一下,一把把他踢开了。
“要治疗了吗?”辛鲲松了一口气,有点尴尬的抬头看海大夫。
“不是,这是这些日子你的脉案,自己好好看看。”老头给了她一本册子。
“没有药方?”辛鲲忙接过,认真的看了一下。里面真的是脉案,每日的都有时间,情况介绍。
再看脉案,开头的时候,她是真中毒,不过是没表现出来的那么重罢了。但脉案却是按着真的中毒来写的,会有什么表癥,这些都是真实的。
她当时的情况辛鲲也是记得的,也给自己号过脉的,所以,她以后遇到了同类型的病例,她也是能诊治出来的。
“那是另一本,我还没总好,回头给你。”海大夫翻了一个白眼,脉案和药方一块不是告诉别人,你在装病。
“师父,真的,我崇拜的人不多,你就是一个。”辛鲲真心的叹服了,老头的药方才是真的好东西。能让自己每天泡在药里,让每个人都觉得她是真的中毒了,老头正在努力的救她。可是,回头,她一准能在药里看到各种相生相克来。喝了反正保证她等于白喝。除了心疼那些药钱,她还真没啥可说的。
“还有谁。”老头很介意自己不是她心里的惟一。
“我爷爷,我以为我会的够多了,其实我随便说一个,他就能做出来,而且是做一整套,这个我真的不成。”辛鲲认真的想了一下。
“还有吗?”辛爷正好进来听到,脸上掩不住的笑意。
“没有了。”辛鲲摇摇头,这是实话,两位老爷子可真的是牛人中的牛人,而且放到二十一世界一准没有。真的绝对就是国宝级的。
“鲲弟,其实我骑马很好,可以跑得特别快。”郭鹏凑过来,认真的说道。
“好的,下回我被人追杀,你记得带我跑。”辛鲲想了一下,“跑掉了,我就崇拜你。”
“这个还用担心?我一定能带你跑的。”郭鹏觉得这都不是事儿。
“你让我最崇拜的,就是让我时刻担心你的话能不能靠得住。”辛鲲无语的拍拍他的脸。
辛爷和海老爷子一块笑了。辛鲲还是背靠着摇椅,但脑子里想的却就是乡试了。
乡试其实基本上,是所有科举的分水领,这时,就跟童生试完全不同了。比如考官初八进场,而考官们初六就进场的,先举行入帘上马宴,凡内外帘官都要赴宴。宴毕,内帘官进入后堂内帘之处所,监试官封门,内外帘官不相往来,内帘官除批阅试卷外不能与闻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