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与死，你自己选。”

“你只有二十四小时。”

徐战骁转身离开，身后，王倩哈哈大笑，完全疯掉。

乔一回到家，乔妈也刚从外面回来，看到她满身狼狈，甚至还关心了一下。

“庆功宴，喝多了两杯，摔跤了。”乔一轻描淡写，“我先去冲凉。”

乔妈点头，想了想，扭头进厨房做了碗鸡丝青菜粥，乔一出来后喝了一碗，感觉身体恢复了力气。

“早些休息。”乔妈说着起身回房。

乔一忍不住喊：“妈！”

她站起来：“我刚刚不是摔跤，我被人绑架了！”

她盯着乔妈，“差点没命。”

乔妈动作一顿，接着笑了下：“知道了，你早点睡。”

“妈！我刚才差点没命！”她低吼，“那个时候我只有一个想法，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我妈！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对我一时好一时坏！妈！我差点死掉了呜呜呜……”

乔妈的回答——进房，关门，熄灯。

擦干眼泪，乔一自嘲勾唇。

都这样了，她还期待些什么呢？

一晚被恶梦缠身，好不容易挣脱出来，乔一浑身是汗，呼吸急促。

感受到身体不正常的热度，乔一连忙爬起来，跌跌撞撞往客厅走：“妈，我发烧了……”

话才说完她脑袋突然一疼，一头栽倒。

昏迷之前她听到乔果惊恐的尖叫，以及乔妈的喊声：“乔一！”

“高烧39度3，病人同时受到了惊吓。”

乔一听出来这是昨晚给她检查的医生的声音。

“做为家属，这段时间要多注意她的精神状况，至于她经历了些什么事，如果她不愿意说，你也别勉强，让她自己慢慢走出来。”

“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送走医生，乔妈握着乔一的手，低声叹了口气：“醒了就起来。”

她说：“我给你做了鸡丝粥，趁热吃。”

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果然是乔妈。

乔一坐起来，却没吃粥，而是问乔妈：“妈，昨天晚上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

乔妈沉默了一会，轻声道：“算了，本来还想瞒着你的，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吧。”

“你的外婆，患有间歇性精神分裂症，我也有。”乔妈低下头，“治不好的。”

乔一愕然，然后就是满满的愧疚。

原来乔妈病了，她竟是现在才知道。

“妈，对不起！我不应该怀疑你的！”乔一抱住乔妈，又哭了，“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我们一定会好的！一定会好的！”

乔妈回抱住她，暗叹一口气，经历了这么多事，这孩子怎么还是这么单纯？

单纯到，她说什么她都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