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过年了?
好像一切都没变,一切又好像有些不一样。
以前越到这个时候,心里反倒越是没底,因此总是喝很多酒,醉醺醺地过去了。
这一次,他什么都没喝,他很清醒,时间就这么不知不觉过去,也没有过去那种惶然,想抓住什么,又抓不住的那种,不知所措的情绪。
是因为这个人吧,因为身边多了一个人,还是不一样的。
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打架出手一点不留余地,又准又很,被打的时候却一声都没哼,连求饶的话也没说,不停找机会逃脱,还有这样的收入和身份,却每年都捐那么多钱,几乎没有什么自己的积蓄……
他似乎看起来很窘迫,却一点也没觉得怎么样,也没听他辩解,抱怨。
他有点搞不懂了,这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啊?
叹了口气,他起身走过去,弯下腰来,抬起他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将手伸进他的腋下,另一只手穿过他曲起的膝盖,一把将人抱了起来。
还挺沉。
江圣安不知道低声咕哝了什么,缩了缩脖子,没醒过来,反而乖顺地靠在了萧岩的胸口。
萧岩早就换上了价值不菲的灰色羊绒毛衣,江圣安的脸贴在上面,很舒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