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安顾不得说什么,直接挤了进去。
只见屋子里一片狼藉,随处可见被砸坏的家具,电器,满地都是碎玻璃和碎片。
而在屋子最中间,她的母亲,正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头发胡乱的散着,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妈……”刘安安小心翼翼地走进去,开口叫人。
王爱琴听到有人叫她,眯着哭肿了的眼睛朝门口一看,一见是刘安安,她的眼睛一下子睁得老大,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也不顾满地的玻璃碴子,快步走了过来。
“你这个死丫头!我给你打了半天的电话,你怎么才回来!”一开口,王爱琴就指着刘安安一阵数落。
“妈,我接了你的电话就赶回来了……”刘安安觉得有些无奈,“你还是先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啊?”她指着一地的狼藉问道。
听她这么一问,王爱琴一下子又哭了起来“那些个挨千刀的哟!”
从她断断续续地哭诉中,刘安安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想都不用想,制造这一出戏的,自然又是她的弟弟,项大宝。
刘安安不知道该怎样形容她这个让人头疼的弟弟了。
就说这项大宝,小时候看着也是个老实可爱的孩子,谁想他长大后,怎么会变得这么不学无术,不着四六呢?
就不说之前他捅的那些大大小小的篓子了,就说今天吧,他是因为骗了人家的钱,被人家识破了,还嘴硬打死不还钱,结果,人家带着一帮人把他堵在了家里,把家里砸个稀巴烂不说,最后纷纷被警察带走了。
“哎呀!我的宝儿啊!”王爱琴忍不住开始呼天喊地起来,“我可怜的宝儿啊!你说说那个挨千刀的家伙,不就是骗了他一点钱么,他至于这么死气白咧的么他!”
刘安安听完,忍住了想要发火的冲动,她知道,她妈嘴里的一点钱,肯定不止一点而已。
“大宝被抓的时候说了什么没有?”刘安安问。
“没有,他都被铐起来了,还能说什么呀!”王爱琴不耐烦地说,“哦,对了……”她突然想起来了,“他就说让我给你打电话,叫他姐夫快点救他出去。”说着,王爱琴一把抓住刘安安的手,“安安啊,妈的好女儿,你快点给项谦泽打个电话,让他出面做个担保,赶快把你弟弟保出来吧!看守所那里哪是人呆的啊,他吃不饱,睡不好的,而且还受伤了,要是来不及包扎,再生病了可怎么得了啊。。。。。。”
说完,她再一次哭天喊地起来,“哎哟!我可不活了!这日子可没法过了啊!哎哟!我可怜的宝啊!亏你还想着让你姐姐救你呢,你可不知道啊,你姐姐巴不得你出不来呢!哎呀,我那短命的老头子啊!你说你走的那么早干嘛啊!留下我一个人,受这份罪啊!你当初怎么不带着我一起走哎!这样我就能省心了我!哎呀。。。。。。”
刘安安一脸无奈地看着撒泼打滚的母亲,却又无可奈何,她只得出言安慰,答应会让项谦泽来解决这件事情。
王爱琴一下子就不哭了,笑呵呵地说着,“那感情好。。。。。。”
看得刘安安再次皱眉,嘱咐了她两句就匆匆离开了。回到家,刘安安开始个项谦泽打电话,但是一直没有人接。
刘安安一遍又一遍地打着项谦泽的电话,却一直没有人接,无奈之下,她只好打了小余的电话,却被告知,项谦泽早就已经离开事务所了。
没办法,她只好焦急地在家等着,期间母亲打过来两个电话,无非都是询问大宝何时能回家,刘安安也都搪塞过去了。
项谦泽一直到凌晨才回来,刘安安听到开门声急忙迎上去,刚刚接近,就闻到了他的身上有红酒和女人香水的味道。
她不着痕迹的皱皱眉,嘴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你回来啦。”说着伸手去拿项谦泽的外套。
“嗯。”看她还没有睡,项谦泽闪过一丝惊讶,淡淡地答应了一声,由着她接过去了自己的外套。
那股香水的味道更加重了,刘安安只觉得这味道很熟悉,却也一时想不起来了,她把外套挂好,转身看着项谦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