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9节(1 / 2)

车轮溅起的水花喷洒进路边的小水洼中,荡开一圈圈彩色的涟漪,那是投映在水中的七彩灯光。

踏进医院,人来人往行事匆匆,白衣大褂在空中扬起衣角,转个身朝电梯里走去。

正文 第五百四十五章:病情

过道上充斥着消毒水和药味,白炽灯映着惨白的医院墙壁,从每个打开的病房门口望进去,都是一张张面无表情的麻木面孔。

三年前,他就是在这里见到了妻子的最后一面,不,不是最后一面,是见到了遗,体,冰冷刺骨的两个字,遗,体。

那些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嘴巴一张一合的,说什么当场死,亡?

当场,死,亡?

年子祈浑浑噩噩的,守在浑身滚烫脸颊烧得通红的儿子身旁,低下头去将脸埋他小小的身体上。

年大太太回头看了眼便又开始垂泪,一双眼睛早已哭得红肿起来,年启荣叹了声,揽过妻子。

年子祈的状态也不是很好,从隽隽病倒之后他便不吃不睡地守着,直到下午时候支撑不住晕倒了过去。

短短一年的时间,她原先阳光健康的儿子早已消逝的无影无踪,现下面前年子祈削瘦而阴郁。

眼神中透着异样的执拗,刚醒过来便挣扎着来到儿子病房中,然后就这样静静地守在隽隽床前,任由年大太太和年启荣怎么劝都不听。

他们又狠不下心来让医生给儿子打一针,拖回去,或者更正确的来说,年大太太护着不肯让人动手。

项礼礼照理过许多病患,也见过各种各样的病患家属,像年子祈这样不听劝的她也是见过的。

微叹息了声,项礼礼同年氏夫妻道,“我看看孩子。”

陆衍正握了握她的手,而后松开,项礼礼无声地朝他弯了弯唇角。

陆衍正对年启荣道,“年总,还请你们跟我出来一下,我有些话想跟你们说。”

他目光略有深意地扫过年子祈那边,这对夫妻心中便了然了,大概是要说关于隽隽或者子祈的事情。

年大太太站直了身体,侧头拭了拭眼泪,年启荣对陆衍正做了个请的动作,三人便往病房门外走去了。

项礼礼收回眼,见这期间年子祈对病房里的动静毫不关心,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就这么似是疲倦至极地趴在儿子床边,眼睛微睁着,目光发直而毫无焦距。

项礼礼心一动,试探地唤道,“年子祈?”

连声喊了两边,他完全不搭理自己,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般,封闭了耳朵与眼睛,拒绝与人交流。

病床上的隽隽此时正昏睡着,额头上贴着退热贴,白皙的脸颊烧得通红通红的,嘴唇有些干燥。

项礼礼弯下腰将手伸进隽隽的脖颈处试了试体温,又低下脸去,用额头碰了碰他的脸颊。